夏柔哭着几乎要晕过去,一直嚷嚷着说没有欺骗。
她试图去找厉衍川,可男人始终背对着他,在走廊尽头的位置抽着烟。
雾色弥漫。
夏柔看不清他的脸,只越发觉着沉郁、阴鸷。
她心惊肉跳,抓着夏园的手。
“我要证明自己爸,不能让衍川哥哥一直误会我要亲自向晚晚解释”
“可是,姜晚她态度很抗拒。”林美芳想劝几句。
她不知怎的,竟突然有些害怕起夏柔继续折腾。
来来回回的,如今姜晚也不认她,厉衍川与他们,似也生了嫌隙。
可夏柔脸色一变,转头又捂着脸哭泣,“妈你难不成也信她们的鬼话以为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晚晚救了我这件事我只是记不清了现在既然想了起来,肯定要当面向她道谢。”
“可是柔柔”
“没有可是妈,你让开”
厉衍川沉凝着面色,狠狠吸了两口烟,逆着光的面庞阴郁,他连声音都格外低哑,似在喉咙深处摩挲许久,终于开某。
“师姐,你刚刚说的,姜晚的手”
“很难治。”许如意上下扫过他几眼,神情不屑,“厉衍川,你现在知道,晚晚从没有对不住你了吧”
“这几年你如何对待她的事我也听说过,要不是老师不允许我们联系她,指定是要去找你麻烦的。”
她脸色认真且严肃,一改刚才的大大咧咧。
“晚晚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她为了你放弃成为名医的机会。你以为她真想去男科无非是手术难度要求低,又能让她有继续上手术台的机会罢了。”
厉衍川心口微窒,突兀想到姜晚曾经的梦想和决心。
大学四年,她是医学系四年年级第一,曾告诉他,梦想要成为一颗医学界的新星。
他的思绪骤然凝固,心中涌动着的愧疚如潮水一般翻涌不停。
厉衍川忽然意识到,他对不住姜晚的,竟远不止那三年冷待。
他嗓音艰涩。
“我会弥补她。”
“说什么笑话,现在你还能弥补她什么”
许如意嗤了一声,“依我看,你现在放手让她追寻自己的幸福,才是最好的弥补。”
“不可能。”
厉衍川想也不想便拒绝,几秒钟的沉默后,长指捻熄了烟蒂。
他闭了闭眸,似有挣扎。
等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冷然。
“我不会放她走。”
“好像你不放她就走不了似的。”许如意很不满,却懒得再与他分辨。
抬头看见那边闹哄哄的夏柔一家子,嘲讽道。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你自己赶紧解决一下。”
厉衍川回过头。
夏柔不知和林美芳说了什么,还闹得厉害。
她不顾劝阻拔了针,跌跌撞撞往前走,竟跑到了他面前。
“衍川哥哥,你不能不相信我,车祸后我一直受伤昏迷,哪有机会和晚晚说话。时间一长她对我又有误解,这才忘记了”
夏柔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如春日梨落,楚楚可怜。
她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指天发誓道,“我绝没有欺骗你,晚晚那日就是给我打了电话”
“闭嘴”
厉衍川却终于听得烦了。
他不知怎的,以前觉着夏柔凄楚可怜,哭起来梨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