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竟突然有人手持确切证据,证明前太子乃是被齐王所陷害。如此切实的证据,早不拿出来,偏偏在此时现身,这分明是妄图搅乱朝堂”
“究竟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皇帝停下踱步的脚步,目光凌厉地命令道“宣,丞相李铸。司徒刑章”
只是皇帝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神色慌张,跪地行礼道“皇上,礼亲王以及前丞相蓝老大人,进宫了。”
“立刻派软轿去接”
然而今天注定了不平静,皇帝的话音刚落,便有好几个地方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案前。
皇帝展阅其中一份,乃是镇西大将军的密信。信中言及鞑靼人细作在前朝遗老的襄助之下,已然渗透至军队,致使军中指挥紊乱,粮草供应亦出现差池
其后,附着的乃是镇西大将军的请罪折子。
再开启一份,竟是半年前捐躯的寻边使魏正,有关安西官员贪污腐败、横征暴敛,致使百姓深陷苦难,以及此事背后由齐王主使的铁证。
结合之前紫衣使在楚辞帮助下,查到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看的皇帝身体发冷。
那密密麻麻的罪证罗列眼前,每一条都触目惊心,仿佛一把把利刃直刺皇帝的心窝。“齐王,齐王他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怒火攻心,皇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张让见状赶忙伸手去扶,却被皇帝愤怒地拒绝。
也恰好在这个时候,礼亲王以及蓝老大人到了御书房门口。
张让接到门口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心里一喜,立刻小步快跑至皇帝跟前通报,“皇上,礼亲王以及蓝老大人到了,是否现在通传他们进来”
皇帝自然明白张让那点想要转移他注意力、缓和他情绪的小心思。
但他此刻更想知晓皇叔与蓝老大人带来的消息。
因此,略微沉吟片刻,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传”
张让心里一喜,立刻卯足劲儿,扯着嗓子喊道“是,传礼亲王、蓝芝蓝老大人觐见”
随着张让的声音传出,很快礼亲王、蓝芝两位大人走进了御书房。
礼亲王和兰芝刚要给皇帝行礼,皇帝连忙抬手阻止道“皇叔,蓝老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礼亲王直起身,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想必您应该猜到了我们进宫的目的了吧”
皇帝闻言面色一凝,目光中透着深沉的沉思,随后挥手将太监、宫女挥退,压低声音道“皇叔的意思是,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凤延那现在凤延究竟怎样了”
礼亲王见皇帝依然没能领会重点,不禁面露失望之色,长叹一口气说道“皇帝,你还不明白吗”
“现在的关键并非凤延个人如何。而是大周如今已然被某些贪婪无度的蛀虫钻得千疮百孔,他们如同暗处潜藏的恶蚁,悄无声息却又不停地侵蚀着大周的根基。”
“倘若我们再不施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加以严厉整治,大周怕是撑不了多久的。”
“国家危在旦夕,社稷动荡不安,陛下难道还看不清吗”
被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的指责,饶是皇帝平日里对礼亲王尊重有加,此刻心中也不可避免地起了杀心。
只是下一秒,皇帝便见礼亲王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开国武皇帝的拐杖。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