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将矛头转向了王刘氏的相公,语气严厉地问道“既然你们不是贼,那你的妻子和儿媳出门,你为何要携子在后面偷偷跟踪”
“这里面究竟有何隐情还不从实招来”
“没有隐情,没有隐情。”王刘氏的儿子急切地大声叫嚷,双手手忙脚乱地挥动,神色慌张到了极点,额头上汗珠滚落。
但越是如此慌乱无措的表现,就越是让人轻易地看出他的心虚。
县令张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敢在此狡辩,妄图蒙混过关,简直是不知好歹来人呐,给我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满口胡言”
县令命令刚下,当即就有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役松开押着王刘氏儿子的手,准备执行打板子的刑罚。
“不要,不要。爹娘救命啊媳妇儿,你说,你快说话呀”王刘氏的儿子瞬间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呼喊,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
马车里的千雪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嫂嫂,他们他们”
千雪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准确地形容眼前的状况,急得她直跺脚。
楚辞闻言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答千雪的话,而是眼神中透着几分神秘,反问道“你们猜猜看,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们会出手救人吗”
千雪、千言尚未及开口,悄然无声挪过来的五皇子与范景瑞便一前一后争相言道“我赌她们会。”
“我赌她们不会。年轻的那位,显然心怀自身的筹谋与心思,而年老的王刘氏,遭相公与儿子同时背弃出卖,倘若还急着去救人,那岂不是脑子有恙”
自从他遇刺后,不知怎的娘子对他冷淡了许多。范景瑞好容易逮到机会,自然得多说几句,于是滔滔不绝阐述理由,目光不时投向楚辞,眼神满是期待。
可惜,饶是范景瑞如此积极表现,楚辞也只是极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
范景瑞一脸的无奈,满心的委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以对。
范千雪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范千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往楚辞的身边靠了靠。
反倒是五皇子,忍不住开口道“艺馨郡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楚辞便将手指放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不知为何也过来凑起了热闹。只见他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戏谑,说道“五弟,艺馨郡主,几位在谈论什么呢,快说来让为兄听听”
五皇子还在心中纠结,大哥究竟听去了多少。
而楚辞却故技重施,紧接着伸出手指,指向王刘氏所在的方向,轻声说道“嘘,看那里。”
她的眼神中透着神秘,让大皇子不自觉地照着她的话去做,目光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而王刘氏在听到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后,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救人,而是满脸愤怒地质问“今天这一切,你们是故意的,究竟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王刘氏的丈夫、儿子闻言均是一惊,脸上瞬间布满了惶恐之色。
王刘氏的儿媳,更是害怕得身体抖了抖,脸色煞白如纸。
但很快,她想起婆婆将自己的丈夫视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