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更明白。每个人路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楚辞并不会强行去干涉他人的决定。
故而,楚辞紧紧地盯着村长,一字一句地问道“村长,你认同他们的说法吗”
此时,楚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质疑,有审视,仿佛想要透过村长的表情看穿他的内心。
“我”村长嗫嚅着,眼中瞬间涌起了无尽的哀伤与痛苦,他的内心自然是无比伤心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家人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会如此绝情地将他推出来。
然而,当他缓缓地转过头去,望见那几个他向来格外珍视、疼爱的孙儿此刻皆一脸哀怜地望着自己时,即便内心再如何痛楚,他也唯有咬着牙将这一切认下。
“是,都是草民的错。”在说出这话之际,他的面庞之上尽是无奈与悲凉之色,仿若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那微微颤抖着的身躯,恰似在倾诉着他内心深处所经受的煎熬与苦痛。
至此,楚辞懒得再看这闹剧般的场景。
她微微皱眉后道“既如此,撤销村长一职,日后后渔村海鲜收购,村长及其家人不得再插手。”
村长或许真是出于无奈,但利用孩子走捷径这种行为,必须予以惩戒,以警他人。
村长本以为自己老命难保,没料到仅丢了村长之位和组织收购海鲜的差事,这于他而言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此,他悬着的心稍落,故而这声谢格外真诚,话语中满含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楚辞的深深感激,脸上也尽是诚恳。“多谢贵人。”
同样心绪激荡难平的乃是后渔村的众多村民,他们起初以为生计便这般断绝了,未曾想竟是如此情形。
纵然如此,他们此刻依旧满心皆是焦虑与不安。
故而,当见到楚辞即将离去之际,只见一位村民急切地出声问询道“贵人,日后是否仍如往昔那般收购我们后渔村的海鲜呢”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后渔村的人皆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楚辞,急切地渴望能从他那里获取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楚辞,仅是面上携着一抹似笑非笑之态,悠悠地将在场众人环视一眼。
继而,他不疾不徐地言道“此事村长诚然是发起之人,然而整个后渔村实则并不全然无辜。如今村长已然受到惩处,那身为受益者的你们呢”
“那你想我们怎么样啊”一位村民忍不住喊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渔民啊,家家户户除了一艘破渔船,一无所有。”
楚辞不禁挑眉,心中暗忖这是我弱我有理
然而,楚辞又怎会惯着他们这一套呢。只听她冷冷地质问道“你们的这种情况难道是本郡主造成的吗”
倘若楚辞绕过村长一事,让后渔村之人误以为楚辞乃是个好说话的人,此刻遭逢如此质问,他们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这般放肆行径,是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的。
“不不我们”被楚辞紧紧盯着的村民,支支吾吾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完整地吐出一句话来。
他们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冒出,脸色已然变得煞白,眼神中尽是惊恐与慌乱之色。
最终,齐刷刷狠狠开始磕头,“郡主娘娘饶命啊是我们无知,是我们愚蠢至极,我们着实不该如此放肆啊。我们已然知晓错了,恳求郡主娘娘大发慈悲,饶过我们吧。”
楚辞见此情形,眉头微微一蹙,扬声道“三个月,自今日起算。在之后的这三个月间,海鲜收购价降低一半,待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