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以及盛挽辞在王兄的手上做了多少事情,吃了多少的苦头,经历过多少次险境,她一颗心都在颤抖。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虽然无法接受盛挽辞是女子,可她依旧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盛挽辞。
方才的对话之中她已经知道了那个郑国太子提出的要求,那等要求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答应。
可若是不答应,等待盛挽辞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栀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跑出皇宫,一路上都垮着一张脸,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泪含在眼圈里,要掉不掉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一路回了王府,沈栀进了府门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委屈难过。
这么多年,王府之中的下人都没见到过沈栀这般失态,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规规矩矩的做自己的差事。
书房之中,沈执川正在照常看折子,宋清烟站在一旁红袖添香。
沈栀很是失礼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快步闯了进来。
宋清烟吓了一跳,添茶的手一抖,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桌上。
沈执川看着自家妹妹这般模样,见了自己还一句话都不说,瞬间慌了。
“你先出去,我同妹妹说几句话。”
沈执川的脸色骤然冷下来,说话都不带丝毫的温度。
宋清烟见着沈栀哭成这样,想问几句,可一看沈执川的脸色,她立刻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当即起身离去,还贴心的将书房的门关好,更是遣退了周围的下人,不许任何人上前。
书房里,沈执川上前按住了沈栀的肩膀。
“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般慌乱,是谁欺负你了”
沈执川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心疼的看着自家妹妹。
“哥哥,我不活了。”
沈栀没说是什么事情,哭着一头扎进了沈执川的怀里。
“哥哥,我没脸面活了,我不能自己坏了名声,还要连累哥哥,呜呜呜呜”
沈栀哭的十分厉害,沈执川心痛的厉害,一身的寒意转换成了凛冽的杀意。
“啊栀不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同哥哥说清楚,哥哥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沈执川心疼的不得了,心中怒火滔天。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沈栀就是沈执川的掌中宝,谁也不敢让沈栀不高兴,一个个的都忌惮着,沈栀可是整个京城之中最受宠,最尊贵的闺阁小姐。
能让沈栀这般委屈,必然不可能是小事。
“是郑国来的那个太子,今日我在皇宫之中操办喜房,那个郑国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他轻薄我,哥哥,我活不下去了。”
“我活不下去了,他要挟我,让我今天晚上去驿馆去”
沈栀说着哭的更加厉害,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快要哭死过去的模样。
沈执川自己就是男人,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沈栀说不出口的究竟是什么话。
沈栀却是坚持着想把事情说出来,泣不成声的开口“他他拉扯我的衣裳,还扯了我的腰带。”
“哥哥,我不想不想”
“他说,我要是还想清清白白的活着,今晚就去驿站”
“去驿站伺候他一晚。”
沈栀说完这些话,嚎啕大哭,整个人都软在了沈执川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