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法国投降的消息传来,我像是从梦中惊醒。我担心我妈妈,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很爱我,她在教堂工作,也很爱美好的世界,和与我一样的孩子们。因为很多原因,她没能跟我一起来日本。”
“我跟家族说,我想去法国。但那个时候正是战事吃紧,整个世界都在讲立场,炮火纷飞。他们没让我去,但派人去跟德国的盟友打了招呼。带回的消息是,我妈妈已经不在之前的教堂,她很久之前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有所心安,却依旧担忧。”
“这份担忧在不久后的动员大会里被冲散,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或许不该归结于年轻,同样年轻的你,比我要强得多。我没什么主见,那时太平洋战场,我们和美国佬打,一直处于劣势。这要扯到秘党,也就是昂热那个家伙,你应该认识,毕竟蛇岐八家也算是卡塞尔学院的下级。”
“秘党在太平洋战场上频频出手,蛇岐八家不断地派人前去抵挡。主战派都是一群疯子,我也是,所有人为了大义,为了辉煌而拼命。”
“我想多做点什么,不局限于每天的荒诞。”
“在我思考的过程中,天皇宣布投降了。”
“应该说,是主战派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了。回想起来,这样的结局是理所应当的,我们把国民的命不当作命,疯狂往战场投送。而美国研制出了原子弹,打醒了那些被我们忽悠的人。”
“投降后,我听说昂热来了,希尔伯特让昂热,欧洲秘党的领袖,跟随美国的军队一起。他负责接管日本的混血种。”
“作为皇,我义无反顾地代表着蛇岐八家去刺杀他。我也只能干这点事情,我学不会经济,也搞不明白战争,那场战争,也是年纪到了,才自然而然地明白。我只有皇的强大,坐在后方是对皇血的浪费,我应该去跟敌人的首领来一场生死较量。”
“天真吧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杀死昂热,我就能救赎这个国家,救赎蛇岐八家。”
“然而我失败了,我引以为傲的血统,被昂热像打小孩子一样。他的时间零很变态,我根本没有释放言灵的机会,连摸到他都很难。坚如城墙的龙骨状态被他一点点敲碎,连带我的自大一起。”
“我真是个小孩子,打不过他就开始嘴炮,说战争里每个人都有罪,他们没资格谴责什么。他问我,知道日本的军人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吗”
“我确实不知道,我一直待在家族,只会宣扬和吼叫。”
“他让我知道了。他没有杀死我,第二天派了人送了一车档案给我。那是战后审判中的证词。”
“在那些证词里,我看到了杀戮,看到了我动员的战士在其他人的国家乱杀无辜。一开始我无所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直到我看到一份关于东亚的一场大屠杀的证词。里面主战派的战士在别人的城市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外国人设立的教堂也不放过。”
“我看到了关于一座法国教堂的描述。我的战士冲进教堂,因为有敌国的女人躲进了这里。教堂的老修女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女人,让她们假扮年轻的修女。那位老修女以为这样能救赎她们,然而我的战士无视国际上的规则,在教堂奸淫杀戮。老修女无法忍受这样的一幕,吞枪自杀。她的死亡并没有带来安宁,战士们用尸体试刀。藤原胜少校,主战派的一员,他用老修女的尸体来试刀。”
“那份证词里有那位老修女的名字,那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为了这个世界的美好而努力,我却造就了她的死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