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歌自远方传来,是古老的文字,节奏宏大且悲壮。
那棵树如高塔般耸立在眼前,它行将枯死,树根翻出地面,枝干光秃秃的一片。
“交换吗”
为什么会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坐在枝干上
他在看什么
远方
可远方什么都没有。
“交换什么”路明非不是很理解。
“战争会继续,昔日的敌人会回来。”少年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路明非觉得在跟一个精神病在对话。
“所以,拒绝了吗”少年嘴角微扬,一声轻唤“哥哥。”
颂歌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地面的裂缝更多了。
亦是天灾来临,分不清夜与白,巨树轰然倒地,随之穹落、地崩。
血色圆月渐渐逼近,将一切映照成同样的血红色。
“醒醒了,还睡呢”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肚子,又把杯装可乐放在他的脑门上,“这家伙真能睡。”
“不仅能睡,还能吃呢。”韩秋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翻阅着芬格尔的课本。
路明非忽然惊醒,可乐险些摔落在地,好在芬格尔出手及时,刚好接住。
“吓我一跳。”芬格尔保护好自已心爱的可乐,这可是劳动所得。
路明非揉了揉脸,三人吃完汉堡后,他就躺候车厅的长椅上睡着了。
刚刚的梦怎么回事,怎么这段时间老是容易做噩梦。
“车来了吗”他问。
“还没。”芬格尔不在意地说“正常的,有时候要等一两天。”
严重路明非这才注意到候车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连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
至于那个汉堡快餐店,早就打烊了。
还想着再去吃一顿呢,睡这一觉,把路明非都给睡饿了。
“现在几点了”路明非又问。
“凌晨一点。”芬格尔看着候车厅的显示屏说道。
“韩秋怎么跑那边去坐了”路明非的问题格外多。
“芬格尔身上有股味儿。”韩秋无奈道“我受不了。”
已经是不叫“学长”,改叫“芬格尔”了。
在路明非睡觉时,韩秋和芬格尔根据各种问题展开探讨。
在经过激烈的交锋后,芬格尔认可了韩秋这个极品,韩秋认可了芬格尔这个沙雕。
路明非仔细嗅了嗅,可能是在芬格尔身边待久了,已经有所习惯。
味道这种东西,就好比上茅厕,刚进去的时候会觉得很臭,蹲了一段时间也就感觉不到了,甚至自已的身上也会沾染这种味道。
“学院过分啊,竟然让你一个s级陪我们一起等车。”芬格尔义愤填膺地说“谴责,必须强烈谴责。”
“芬格尔,就算有飞机来接路明非,你跟我也没有被捎一程的资格。”韩秋合起书,走过来还给芬格尔。
芬格尔的表情变了变,但还是坚持谴责“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这么想的吗我在为我们的s级新生抱不平这不是我能不能坐飞机的事情。”
“学长,其实也还好。”路明非说“古德里安教授太忙了,没时间安排,坐火车的事情,我是同意了的。”
“原来如此,你怎么能同意呢”芬格尔掰手指说“第一,你是s级,该有的待遇要有。第二,你是s级,该有的格调要有。第三,你是s级,总不能精神萎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