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替姜丰远理了理官袍。
夫人贴心伺候,他本该高兴才是,可是今儿总觉得心中不顺当。
“心娘,为夫我今儿总觉得心慌。”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而且总觉得与元夕和元武昨夜出去有关。
元武那小子也不说是什么事,每每问起,顾左右而言他。
陈氏微微一笑“好了,上朝时候注意些。有爹和韩国公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得了陈氏安慰,姜丰远心里总算好些。
门外马车已经备好,姜元晟坐在上头等姜丰远。
他眉间含笑。
昨日他旁敲侧击,总算从二弟口中打听到一星半点儿。
再结合第二天,丞相府封锁城门到处捉拿贼匪,已经猜了个大概。
不过瞧爹这般沉不住气,还是暂时别说了。
“元晟,爹今儿心慌的厉害,你说咱们家,不会被抄家吧。”他们家虽得圣恩眷顾,但皇威难测。马车上,姜丰远怎么都坐不住。
姜元晟放下书,“爹,元夕做事难道你还信不过今儿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站着就行。”
姜丰远抬眸。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姜府的好日子真到头了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马车上,姜丰远一路自我安慰,他甚至想到他被皇上砍头后,夫人和元夕的去处。
他这一路吊丧着脸的模样,引来不少大臣围观。
“爹,你注意一些,朝臣都看着你呢。”姜元晟提醒。
朝廷官员虽是男人,但有时比后宅夫人还能八卦。
尤其是御史,不仅眼睛毒,嘴巴更毒。
就跟野驴拉磨一样,能磨一晚上,想想姜丰远就觉得头疼。
姜丰远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小子瞒着,老子至于瞎猜吗。
“哎,你们听说了吗”朝臣们交头接耳。
“前日丞相府丢了东西,丞相大人派人封了城门找了一天都未抓住贼人。”
“我可听说丞相府有十八护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嗐,别提了,全都被放倒了”
司马道听着朝臣猛地议论,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记眼神过去,朝臣立刻乖乖站好。
没办法,谁让人家官儿大。
司马道恨得咬牙,整整三十万两,一夕之间,全没了。
要让他抓住,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
今儿无论如何,也要皇上做主。
皇帝心底高兴,得了钱,他高兴的两晚上没睡着。
三十万两对亏空的国库来说,虽然不多,但短时间内,至少他不用为银子的事发愁。
尤其看到司马道黑着一张老脸,他心里就高兴。
不等司马道告状,皇帝率先开口。
“朕今日要宣布一件喜事。”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脸上看到疑惑。
皇帝“一日前,国库突然多出三十万两,朕心甚慰。”
朝臣交头接耳,突然多出银两,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
而且他们未收到消息。
司马道眉间阴郁。
他这边丢了银子,国库立刻出现三十万两,这件事莫不是,是皇上做的
本打算找皇上伸冤的司马道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