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柔回来砸了满地的碎瓷片。
“贱人,贱人”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些年来,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安国公和老夫人,也从未当众下过她的面子。
侍奉吴翠柔长大的赵嬷嬷看了也心疼。
“夫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想什么”吴翠柔趴在桌上哭,“那贱人一家全都搬出去了,我怎么下手”
赵嬷嬷轻拍她的背:“夫人,大房如今还开了一个铺子,咱们若是”
“好”
吴翠柔听罢心里暗道:陈氏那个贱人让她成为满盛京的笑柄,既如此,她要让她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姜元夕想到马上风光,可没想到,这游街要游三遍。
怀里的小零食散了个精光,没得吃,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马走的又慢,没一会儿姜元夕便靠在姜元晟怀中睡着了。
嘴上还不停招呼着“撒花,客气客气。”瞧妹妹如此可爱,姜元晟露出宠溺的笑容。
楼上的姑娘们芳心乱颤,各个尖叫不已。
“啊啊啊,宗之公子”
“公子你看我快看我”
“他是我的”
“是我的”
几家小姐吵着吵着,竟打起来了。
侍卫们跟在后头,早已见怪不怪。往年时有发生,只是今年打的人更多,打的似乎更惨了。
清风明月少年郎呐
放眼过去,只这位风姿卓绝,不似凡人。
盛京的小姐们最喜欢这样的公子。
游街结束,陈氏让人在门口撒了银钱,不多不少,就图个吉利。
姜元夕睡醒,得知陈氏撒了银钱,高兴的跑到门口,结果门口光秃秃一片,早都被人捡完了。
转头发现姜元澄坐在门口,抬头望天。
“四哥哥,你在干什么”姜元夕蹲下来,学着他的样子看天。
天上难道有馅儿饼不成
“别理哥哥,哥哥心痛。”
他在富贵赌坊押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押的姜辉不中,结果那狗居然中了。
他一百五十两彻底打了水漂儿,连根毛儿都没剩下。
虽然这些银子是他捡的,但拥有过,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元夕,”姜元澄突然抓住她的手,“想要什么,就努力抓住,千万别将他放出去,知道吗”
姜元夕重重点头,“放心吧哥哥,我知道啦”
半个时辰后,姜府鸡舍鸡毛乱飞。
“不好了夫人,小姐将被子搬到鸡窝里头。”
“说,说要跟鸡睡”
陈氏稳如泰山的手,硬生生打了个弯儿,好好一幅字画,全毁了。
陈氏带着人赶到,就看到姜元夕钻鸡窝里头,怀里抱着三只鸡。
“春枝,带出来。”陈氏额角直跳。
春枝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哄出来。
“为什么不把鸡放下。”陈氏指着她手上的东西。
春枝苦涩,“夫人,拿不下来。”
为什么松开,四哥哥说了,想要什么,要抓住,不能放开。她想要鸡腿,就得把鸡看住了,坚决不放。
陈氏用了三个鸡腿,才将她怀中的三只鸡哄下来。
不可避免的,姜元澄又挨了一顿打。
游街过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