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信了裴冽那个浑蛋的鬼话才签字画押我师傅是个大好人他从来没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他卖了所有家当去供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什么错我穷这样是我的错错在你们”
裴铮皱眉。
陈荣见状惊住,“苍院令,你没事吧”
“皇子不像皇子,大臣不像大臣,该卫国的不卫国,该查案的不查案,跑我这里拉帮结伙要不是你们没用,那些孤儿怎么会轮到师傅跟我供养又怎么会被坏人钻了空子发生采生折割这样的惨事都是你们无能”
“苍河,你何必强词夺理。”裴铮冷声呵斥。
陈荣极度无语,就这么一条生路,被苍河堵死死的。
“苍院令,您就别在这里狡辩了。”
“我要见皇上师傅是冤枉的那份证词是假的是我欺师灭祖,诬陷师傅皇上我有罪”眼见苍河冲向牢门,陈荣大惊失色,赶忙唤来狱卒把人拦住
。
看着近乎疯癫的苍河,裴铮冷下脸,转身即走。
陈荣也是摇摇头,叫狱卒将牢门锁起来,锁两道
牢房里,苍河双手紧紧攥住铁栏发疯一样摇晃,铁链哗啦作响,神情完全不似与秦昭时那般若无其事,睚眦欲烈,其状癫狂,扯着嗓子用力嘶吼,“裴铮陈荣你们给我滚回来吾师冤枉”
没想到诞遥宗竟然是那样的人。
怎么能叫人,畜牲都不如,怪不得命里无子送终,还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告发,缺德事做太多,他活该
你说会不会有人掘他的坟鞭尸
被他害的都是孤儿,但凡一个有爹有娘也落不到他手里。
造孽,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秦昭来之前,苍河听到了两个狱卒的对话,他后悔了。
谣言猛于虎,更何况那是他亲口承认的证词。
狱卒尚且这般诅咒,坊间那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该是怎样汹涌。
万一案子翻不过来,师傅的千古骂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耳畔传来无数细碎的嗡嗡声,苍河攥着铁栏,颓然跌坐到地上蜷成一团,双手用力捂住耳朵。
“闭嘴,闭嘴别说了”
皇城,鼓市。
酉时将至,一直躲在巷深处的楚依依听到青然禀报,急急走下马车。
巷口即是国公府。
彼时她自五旗营回来,驾车而至,吩咐青然敲门。
府门开启,她叫管家通传要见父亲,却被拒之门外,理由是柱国公府
的门不会再为她开。
她猜想定是陶若南的主意,管家却道这是父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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