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冽是拿钱把他骗来的。
“事前说好,我可不要欠条。”苍河摆好之后,重申自己的要求。
桌案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朝颜直接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苍河。
看到上面数字,苍河被顾朝颜的大手笔给震住了。
“这么多”
“嫌多”裴冽伸手。
苍河赶忙将银票塞到怀里,“说吧,你们要干什么”
“验血。”顾朝颜正色开口。
苍河狐疑看过去,“给谁验血”
“我。”顾朝颜回道。
苍河思忖数息,他知道顾朝颜是江宁顾府顾熙的养女,莫不是有了亲生父亲的线索,看到自己给楚世远验血,便也想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顾姑娘你怎么不早说,这瓷瓶里装的是楚世远的血,而且药水也不是滴血验亲的药水,你想验本院令可以重新给你配”
苍河看了看外面,“或者顾姑娘不着急的话,后”
“就是楚世远的血,我想验一验,我的血是否匹配。”
苍河果断摇头,“只有至亲血脉,都还不一定匹配,白天验血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楚锦珏跟楚依依的血都不行,唯有楚晏。”
裴冽打断苍河,“钱不想要了”
“要”想到怀里那张银票,苍河立时闭嘴。
莫说顾朝颜,裴冽想验他都不拦着。
与白天不同的是,
苍河并没有准备十个瓷盅,他只在一个瓷盅里倒上药水,又取一滴楚世远血滴进去。
“请。”
看着苍河递过来的银针,顾朝颜蹙眉,“这么细”
“为什么是一盅”裴冽几乎同时发问。
这里没有外人,苍河有一说一,“一个瓷盅一滴血就够,白天那不是人多么。”
“人多怎么”裴冽不解。
苍河低咳一声,“玄乎其玄,才能信以为真。”
依着苍河的意思,把事情搞大才能收起那些人的轻慢之心,谨慎待之。
裴冽不与他计较,毕竟是对顾朝颜好的事。
“开始吧。”
钱得挣,人得救。
明日午时换血是个力气活儿,这边完事他得睡觉。
顾朝颜没有犹豫,拿起银针朝指尖扎下去,鲜血涌出,她覆指在瓷盅上面,滴血入盅。
苍河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他认定顾朝颜的血没有任何可能会与楚世远的血匹配,裴冽跟顾朝颜则不同。
那种忐忑跟紧张全然写在脸上。
二人紧盯瓷盅,发现瓷盅里的药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色。
很难形容在看到药水变成紫色的那一刻,裴冽是什么样的心情,隐隐的踏实,又有几分忐忑。
他自私,不想她冒险,哪怕有一点点危及到性命,他都舍不得。
可他亦明白,顾朝颜看到这样的结果一定会失望。
事实上,顾朝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失望,整个人堆坐在椅子上,难掩悲伤。
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
二人
未见,苍河看到药水变成紫色那一刻,整个人如被雷劈般呆怔在原地,再三确认,甚至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
惊骇之余,苍河忽的弯腰,眼睛死死盯住瓷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