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南,“就三十鞭而已,儿子受得住”
“你听听,你听听”
主位上,鬓角已是白发的楚世远猛然起身,双目怒睁,手指用力指向楚锦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私自逃出邑州军营已经是砍头的大罪,要不是邑州守将是我旧部,你以为他还有机会跪在这里”
“爹,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我给孙将军留了告归书信,长姐大婚我怎么都要回来”
“谁叫你回来的”楚世远大怒,抬脚狠踹过去
陶若南见状欲以手挡,虽慢了一息,手背仍被楚世远长靴踩到,整个人跟着那股力道一起跌倒在地。
“娘”楚锦珏不顾胸口闷痛,仓皇扶起陶若南,握住她受伤的手急切开口,“娘你的手”
“我没事。”
陶若南抽回受伤手背,再次挡在楚锦珏身前,眼睛里充满怨恨,“国公若没有让珏儿回来的心思,又为何将楚依依大婚的消息告诉他你明知道珏儿极为看中依依那个长姐,知道消息一定会回来”
“我从未派人传过消息”
楚世远与陶若南是少年夫妻,也曾恩爱数载,只因当
年丢失爱女,两人心生嫌隙,到如今已是两看两相厌,仅在外人面前维持表面和谐。
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楚世远已经有近一年没去过陶若南的房间,多数睡在妾氏季宛如那里,偶会睡在书房。
陶若南不顾手背伤痛,眉目凛然,“你未派人送信,那又会是谁除了珏儿,晏儿亦来信说不能回来送依依出嫁”
楚世远拧紧眉头,“晏儿是怎么知道的”
“国公是在问我”陶若南讽刺开口,“你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
“放肆”
楚世远到底是定北十三侯之首,威严不容侵犯。
眼见他抬手,一直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季宛如跪行上前,诚惶诚恐,“国公爷息怒,夫人不是那个意思,许是府里哪个多嘴的把消息传到两位少爷那里,都怪妾身没有严加督促,此事是妾身的错,还请王爷责罚”
陶若南一把拉回跪在她面前的季宛如,“你无须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若非国公授意,府里下人没谁敢多这个嘴”
“国公既想让他们两个回来就该光明正大,不想让他们回来便不该把消息传到军营”
“陶若南,你别太无理取闹”
楚世远盛怒至极,“纵是这逆子从军营回来,我可曾与他说过一句重话我生气的是他半个月前突然离府,未回军营也没告知任何人,现在是不是我连问问他去了哪里都不可以”
“当年你怪我没守好曦儿,
现在我管教这个逆子你又横加阻拦,是不是非要等到他闯下大祸,又或者再丢一个你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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