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堂。”萧瑾捡了好听的话说。
提到赵敬堂,裴铮越发火大,抬手一扫,案上笔架连带悬在上面的狼毫全都掉落在地。
萧瑾低头,不敢再言。
“好一个赵敬堂本皇子在马车里苦口婆心,以诚相待,只要他肯点头条件随他开他倒好,抵死不从”
裴铮绕过桌案重重坐下来,目光幽冷如冰,“原来是早有后手,当务之急是赵敬堂。”
萧瑾狐疑上前,“赵敬堂已被判刑,三日后午门凌迟,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五皇子不放心”
“你没看到他在公堂上朝太子那一拜么”
“末将看到了,可那似乎没什么意义,他要死了”
“他死了么”裴铮抬目,声音浑厚低沉。
一句话,问的萧瑾哑口无言。
“他那一拜,显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所有人,在本皇子与太子之间,他有了选择”裴铮黑脸,“且不管赵敬堂,你觉得太子会如何想”
“太子要救人”
萧瑾觉得没意义,“可赵敬堂犯的是大逆之罪,皇上断不会宽恕,太子救不了他”
裴铮看了萧瑾数息,垂首,以指捏住眉心,“你再想想。”
萧瑾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太子能用什么法子可以扭转乾坤,“没可能”
“你想想赵敬堂是干什么”
“工部尚书。
”
“工部尚书手里攥着什么本皇子为何一定要得到他萧将军,拿出你南征时运筹帷幄的本事,好好想”
萧瑾额头渗汗,整个人显得极不自然。
这个时候他要谦虚一点,表示南征凯旋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眼前这位五皇子给撞死。
彼时公堂他虽与云崎子斗在一处,空隙间余光亦瞄到了那一撞。
作为习武之人,他自认那一撞要在自己身上,粉身碎骨。
“罢了”
裴铮开口,“赵敬堂手里能有云梯图,也一定有别的东西你想想他为官这些年都参与了哪些建筑的修筑跟重建。”
萧瑾恍然,“宫内五大殿以及皇陵五皇子怕他献宝”
裴铮堵在胸腕的那口气终于舒了出来,“你以为本皇子为何要先下手围了尚书府,又一定要在刑部审”
“因为我要把他留在刑部”他不用萧瑾猜了。
萧瑾了然,“五皇子也想得到那些”
“我便得不到,也不能叫太子得到。”
裴铮目冷,“为防万一,须得辛苦萧将军。”
“五皇子只管吩咐”
“即刻起,至三日后赵敬堂午门凌迟,你去守着他,行刑之前不许他见任何人。”
萧瑾,“是。”
“还有一件事。”
裴铮忽然想到沈屹,“斩草除根,沈屹不能留。”
“赵敬堂与柔妃余情未了才致杀身之祸,此番纵然未连累沈屹,可这事儿沈屹应该是恨他的吧何况公堂
上虽是太子出现才免了赵敬堂株连的罪过,但属下以为如果五皇子不松口,太子奈若何”
裴铮抬目。
“属下以为,沈屹可以拉拢。”
“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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