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身份，只会让他碍手碍脚。
“师父，就在今天，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李爱火交出了自已的警察证后，如释重负。
“那就是一个人的身份，不能决定他是不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李爱火说完，径直走向了沈墨那辆漆黑的迈巴赫。
传说忒拜城附近的悬崖上，趴着一个狮身人面的怪物。
唤作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给人留的谜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出。
但唯独俄狄浦斯看透了真相。
散发着寒气的冰箱，冰冻着两只面具。
被隐瞒的真相，悄悄浮现。
张恨水从未怀疑过林啸，哪怕别人都说是林啸杀死了鲁力，自已却依旧坚定不移地相信了他。
“是你吗”
张恨水来到了林啸的身后。
看着冰箱里熟悉的丑小鸭面具。
他发问道。
“一直都是你吗”
“在迈阿密酒吧的面具人是你。”
“在腾龙饭店杀死林啸的人是你。”
“在监狱里教我拳击的人还是你。”
是他
是他
一直都是他。
巨大的冲击，使得张恨水无法站稳。
当你被一个最信任的人背叛时，心中的绝望，会带着你穿越地狱。
咔嚓
酒店的房门打开。
林虎邪笑着走了出来。
“弟弟，杀了他。”
“就像杀了鲁力那样，杀了他”
林虎朝着林啸下令。
林啸转过身来，双手都拿着一副面具。
看着痛苦地坐在地上的张恨水，林啸的灵魂再一次陷入了纠结。
“你本可以一直活在甜蜜的谎言当中。”
“但你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真相。”
“真相是痛苦的，张恨水”
林啸像丢弃垃圾一样，丢弃了那个代表着善良人格的白天鹅面具。
他缓缓戴上了丑小鸭面具。
这仿佛变成了他杀人的仪式。
戴上面具之后的林啸，会尽情地释放出自已“恶”的那部分灵魂。
张恨水看着地上被丢弃的面具。
心中痛苦到了极致。
“呵呵”
“哈哈哈哈”
在本应该最绝望的时刻。
张恨水流着泪水仰天大笑。
善恶难辨的人，复杂矛盾的人，愚蠢又聪明的人。
他的脑袋里，骤然想起了斯芬克斯的那个问题。
有一种动物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走路
答案是人
因为人，善良的时候，可以变成神，邪恶的时候，可以变成畜生
“林啸，动手”
“这小子发现了你的秘密。”
一旁，林虎并没有出手。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自已的弟弟杀人。
杀袍衣会的人，杀沈家的人。
自已利用林啸对鲁力的仇恨，成功地将林啸变成了自已的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啸并没有那么着急。
他觉得张恨水这么单纯的人，值得奖励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