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清不是他的父亲吗
虽然我的心里也很疑惑,但前方陈霏阳的脚步加快,我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疑惑,跟着苟圣一起朝前走了过去。
天宫一号的中心,是一片巨大的人工鱼塘。
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背对着我们,他身材高大,留着道士头,头发花白,正在湖边钓鱼。
这就是白风清
打扮得像个道士啊。
不等我走上前去,苟旦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己。
“爹”
他大喊着,激动着,跪倒在那个道士打扮的老人身后。
“我是您儿子啊爹我找了你好久。”
吼着吼着,眼里还艰难地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并且上去紧紧地抱住那个道士的大腿。
“我儿子你搞错了吧我一生都在坚持修行,从未碰过女色啊”
只见那道士回过头来,满脸的横肉,没有眉毛,眼神犀利,年纪也在四十多岁,苟圣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认错了人。
“沈墨,白先生来了”
另一边,陈霏阳推着一个轮椅,微笑着朝我这边走来,并且眼神不断地递给我暗示。
我这才瞅见白风清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衰老得不成样子的人,两只手放在轮椅的把手上,却微微颤抖,面容憔悴,不过眉眼间有一股常人无可匹敌的城府,脑袋上的头发也快掉光了,脸上甚至还长出了老人斑,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腰间,竟然还挂着一个黄色的尿袋
这就是白家军的老大
这就是通知勐拉的霸主
衰老,破败,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虚弱样。
“沈墨,你愣着干嘛”
陈霏阳着急地朝我喊了句。
我瞬间反应过来,深深地朝白风清鞠了一躬
“白先生您好,我就是沈墨”
我态度谦卑地朝白风清看去。
他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我,不苟言笑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像”
“真像”
“不用做亲子鉴定我就知道,你绝对是沈临风的儿子”
白风清的声音,沙哑当中带着一股慵懒,仿佛喉咙使不上力气一样,但他却吐字清晰,言语当中也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我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坐着轮椅挂着尿袋的老人,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衰弱。
“爹”
“我是您的儿子啊爹”
刚才滑稽的表演,在此刻再次上演,苟圣激动地跑来,并且主动跪在了白风清的脚边,脸上挂着虚伪的眼泪,抬头望向白风清。
白风清一愣,朝我问道“这位是”
不等我开口,苟圣就主动回答道“我是苟旦同一个妈生的哥哥您对我妈妈有没有印象就是后来嫁给老狗那个,您的初恋啊”
白风清十分无趣地打量了一下苟圣,语气当中带着几分嫌弃。
“你说你是我儿子,你有证据吗”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儿子吗”
“还有,当年我的确睡过你妈,不过她转头就跟沈临风睡了,说不定你还是沈临风的儿子呢,你怎么不去找他”
三句话,摧毁了苟圣心中的念想。
他跪在地上,像个雕塑一般,碎成了两截。
“陈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