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忱一点都不意外她躲在黑暗里偷窥,而且似乎早就知道她藏在那儿,仍旧是自顾自地收拾着杂货铺里的东西。
“任何的宝贝,只要一旦派不上用场,就会成为被人弃之敝屣的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
“比如说,那只狼毫笔吗”
“当然,那可不是一般的”萧忱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转而看向了闻依澜,见这丫头的脸上仍旧是一副无辜又懵懂的表情,便起身去清点立板上的货。
在诸多挂着绳索的钉钩上,果真有一只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悬挂。
萧忱的手指轻轻抚过了那枚钉子,很快就在木板的边框上、地面,以及货柜边缘处发现了刮痕,很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
莫非,在云清和冒充他的时间里,他曾跟人交过手
这人会不会就是闻依澜
想到这儿,萧忱便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坐在阁楼通往杂货铺楼梯上的闻依澜,他踱步到姑娘的面前,蹲下身子平时她的眼睛。
“我的确少了一根狼毫笔,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会知道狼毫笔的事”
闻依澜张了张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我也说不清当我看见你腰里挂着的烟锅时,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根笔杆子。上面本该是有狼毫的,可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出现的笔就是光秃秃的一根木杆子,一晃而过。”
她怕自己说不清楚,还用手在眼前比划了几下。
“对了,你不是老板吗卖那支笔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吧”
萧忱有点心虚他在个鬼他当时正在边境外跟云国皇室的爪牙纠缠不休呢。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你而已。”萧忱像撸猫一样在她的头上呼噜她一把,忽听闻依澜软了语气,带着鼻音侬侬问他“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啊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她从醒来之后就是紧张易受惊的状态,尽管萧忱他们并未伤害她,也似乎跟她很熟悉,可闻依澜内心对陌生环境和未知的恐惧并没有丝毫减弱。
闻言,萧忱一颗老父亲的心泛滥,放缓了声音与她说“我年长你许多,有人也托我要在北国护你平安。起初我还有些瞧不上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独到之处、竟把那小子迷得团团转。可后来再与你相处时,便觉得你就像一轮绚烂的小太阳,到哪儿都有阳光。”
闻依澜听得出他是在夸自己,忍不住睁亮了眼眸,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黑暗中,只闻萧忱一声叹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不妨叫我一声”
“爹”闻依澜歪着脑袋,像只夜间活动的可爱小猫头鹰。
萧忱“”
还真把他当做老父亲了啊他又没大她多少岁云清和那小子也只不过比他小两岁罢了
啧的一声在耳边响起,闻依澜看萧忱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她缩了缩脖子,立刻很有眼力见地修改了称呼。
“大哥,我错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