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啊,就像是一块儿不起眼的糖果,看着苦,吃着甜。
尤其是这颗糖果即将唾手可得,可到头来却进了别人的嘴里,估计能让闻依澜惦记着一直到进棺材里。
人,真的还会有来生吗
如果有的话,为什么非要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活下来呢
“脸色这么差还非要出来吹风,你就算是心灰意冷,也不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
几天后,祝家的商队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而闻依澜也已经在两天前就融入了商队里,住过两天帐篷房感觉还算适应。
商队准备整装出发,闻依澜就抱着手臂倚在一棵连叶子都快凋零光的大树下,两眼怔怔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出声的祝善庭让她回过神来,闻依澜有种被看穿心事的感觉,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转移话题“可以出发了吗”
祝善庭说“只要你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他话里有话,闻依澜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状似无意地往远处看了一眼,讪讪地说道“那我们就走吧。”
商队会直接从城西出发,绕过护城河,直往北上。郡城里的人和事,基本上同她没什么关系了。
祝善庭打趣她“不再等一会儿了”
不是没怀疑过祝善庭对她这么好的动机,不过闻依澜想自己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他又没办法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有,那也不错,起码还能在临死前发光发热不是吗
闻依澜耸了耸肩,无奈地笑着摇头“不等了,他要是有心,估计早就来了。”
眼下又正是云清和报复的关键时刻,若是擅自来见她这么个小人物,不仅会被有心人抓住她的把柄,闻依澜估计自己也会立刻被云佑的影卫暗杀毙命。
规模庞大的商队动辄起身,就像是一条长龙一样,排队都排出去很远。
商队里的护卫们都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劲装,个个都魁梧俊气,着实养眼。有这阵仗,不管什么强悍的匪类估计都不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而令闻依澜好奇的却是,为什么郁真真一个小丫头也要跟着那群大男人们骑马,而她自己却要坐在马车里,体会着硌屁股的感觉,整个人晃来晃去,难受得紧。
最令人意外的是,祝善庭身为商队的二当家,他也不坐马车,骑着马和卫秋并行,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俩说说笑笑似的。
闻依澜磨了磨牙,小声吐槽道“哼,狼狈为奸”
赶上秋天最冷的时候,即便是坐在严密的马车车厢里,也还是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意从不知名的地方灌进来。
幸好闻依澜已经备好了过冬的衣物,随手扯过一件秋季的披风搭在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刚准备靠在软垫上睡一觉,谁料就感觉马车急急地一刹,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嘶鸣,闻依澜先是前冲了一下,随后又跟着惯性向后仰去,脑袋发出咚的闷响。
赶车的人是跟她有仇吗
闻依澜从马车里爬起来之后,便气势汹汹地掀开了帘子,质问道“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我头都撞淤青了”
骑在马背上的祝善庭似乎在等什么人,他看了一眼闻依澜没有作声。
只见卫秋不知何时去了商队的前头探路,回来时脸色发沉,他侧过头对祝善庭说了些话,声音太小,闻依澜根本听不到。
最诡异的是,祝善庭在听完卫秋的话后,也心情复杂地拧起了眉头,最后竟是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