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清和哥哥还是我父王,你都没资格跟我抢,就算我不要了、那也不是你的”
闻依澜吐出口气,垂下了肩膀,不耐烦道“梦女,你搞搞清楚云清和从头到尾都只把你当妹妹,唯一对你好的人只有你的亲爹。你若真有本事,何必对我这个落魄之人恐吓示威,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真正当上了太子妃的闻玉君的麻烦呢”
和敬一顿,有点结巴地说道“那、那是因为,从册立大典之后,我都没机会见她一面她在太明宫里一步也不肯踏出,我上门求见都被清和哥哥拒之门外。你当我没想过啊”
拒之门外一步也不肯踏出
闻依澜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云王重重地咳嗽一声,劝和敬道“你难得回来一趟,想吃什么,跟厨娘说。我还有些事与依澜要谈,你不如”
这话说得便有些见外了。
闻依澜刚觉得不合适,便见和敬又恢复了那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阴阳怪气道“晓得了,女儿这就走。”
她重重踩在青砖上的脚步声踢踏直响,闻依澜遗憾道“王爷,若是一直按照您这种说话方式来教孩子,那恐怕个个都是逆子啊”
被揶揄的云王微微一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地犟道“本王的事要你一个小娃子瞎操心吗”端开了王爷和长辈的架子,云王见闻依澜还在偷笑,便把话题往正处引。
“关于太子妃一事,你也不必挂怀。陛下心里自然清楚这储君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他立大皇子为太子,其实是为了”
“为了让他变成一把趁手的工具,一根又细又韧的荆条,一方有棱有角的磨刀石。”闻依澜抢断了他的话,把云王堵得无话可说。
她冷冷地扯起了嘴角,阴冷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呢要知道我可是亲耳听见陛下道出了实情。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却也不一定为虚。”
“王爷,你说当一把刀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时,它是会被丢掉呢,还是会被用它的人收在刀鞘里好好儿地收藏呢”
听闻这番话,云王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闻依澜这个小丫头。
他本以为闻依澜只是个稍显聪颖的女子罢了,虽然年幼经历苦楚难多,但好在没长歪,性子也较为开朗活泼,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云清和选这样的女子做他的正妻,一度让陛下和他都很困惑。
现在云王才终于明白了,她可精着呢
“得了,您也甭糊弄我了,我是个什么地位和用处,我自己心里有数。”闻依澜摆了摆手,神采奕奕地打算再度出府。
“接下来这几日我可能不在府里住了,您也不用再派人跟着我了,我自己去郊外走走。”
说罢,她便阔步离开了前庭,只给云王留下了一道纤瘦的背影。
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只有几片薄云点缀着高空,云王悠悠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前浪还留着后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
以闻依澜现在不尴不尬的身份,要说身边没个人跟着那是不可能的。她武功也不差,很快便察觉到暗中起码有两路人在盯着自己。
不过闻依澜毫无畏惧,她想不出此时还有谁对她怀揣恶意,他们只会盯梢不会动手。
想通这一节后,闻依澜便由着他们去,做什么事都没打算再藏着掖着。
只是等她来到张叔的杂货铺时,却看见杂货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