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凤儿精神一振,眼睛也开始放亮。天下喜欢八卦的女人都是共通的。
她神秘兮兮地道“我本来还以为廖敬秋是害怕他二娘,所以才会作出那副痴傻的模样,谁料就在他那蛮横霸道的二娘打算轰我离开时,他整个人都变了”
嗬爽文男主翻身了,那场面一定很刺激
闻依澜后悔自己没能亲眼看见,现场的效果一定比想象还要精彩。
“后来,廖家的各路长辈突然出现,给廖公子他二娘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所以廖公子才有幸得见他们家老爷子。”路凤儿伸手点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翻,慢吞吞道“我虽然有跟着廖公子一起去看廖老爷,不过廖公子和廖家的长辈一见到卧床不起的廖老爷,就统统围了上去,我是一点都没有都没有见到那位廖老爷。”
“这也难怪,毕竟老头子命不久矣,他得尽快找出那个女人下毒的证据才行。”闻依澜很快便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百无聊赖地开始转起了砂壶。
她说得风轻云淡,可一旁的路凤儿却是淡定不能。“你说什么你说那个二房她她对廖老爷子下毒”
这下,就连站在门口的云清和也稍稍侧目,往这边看来。
闻依澜忙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声音小点,免得惊到医馆里的病人”
路凤儿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里的歉意都快溢出来了。
“其实呢,这件事告诉你也没什么。”闻依澜将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平静道“廖敬秋之所以会答应你解除婚约,也是不想被他二娘一直掌控。他这个恶毒二娘把廖家的一切都拿捏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就等着廖老爷子一死,没出息的继子成家,这样一来,她就能拿到廖家的绝大多数家产。”
“谁叫她没有办法生育呢”
这也正是最可悲的一点。
将她们的话尽数听在耳朵里的云清和,在闻依澜和路凤儿聊得兴起时,目光在自家小夫人的身上定格了片刻。
良久,他又望向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还记得暗中跟在闻依澜身后的黑影向他回报,将闻依澜那日对廖敬秋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与他听。
云清和的确是怀疑过闻依澜这么热衷于帮廖敬秋的忙,是想尽快地摆脱自己,好登堂入室,做廖家的娇妻。
可事实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吃穿用度都是自己亲力所为,至少我问心无愧
她还说自己娇气,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不喜欢听到别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云清和不由得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不怎么管事,所以才会给闻依澜留下一个病弱娇气的印象。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算是皆大欢喜地结束了。
后来,整个北丘镇的居民都听说,廖家的二房姨娘以为谋害廖老爷子的性命而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廖家一时间失了主心骨,竟是那疯癫的傻公子站出来操持大事,正儿八经的样子与以往痴傻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事儿传出去之后,不少人都借着各种各样的关系去廖府登门拜访,还真看见了廖敬秋有当家主的模样。
一时间,这廖家的风云变幻被人口相传,越传越离谱。到了闻依澜的耳朵里时,廖敬秋已经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为了守住自己的家业,什么苦累都能受,装疯卖傻成了良苦用心。
更有好事者还编造了廖敬秋和他二娘的恩怨情仇二三事,还著了小书。就巴掌那么大,比闻依澜当初上课时候偷偷看的小人书还要小一点。
厚厚一册,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