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回来,想要说什么,华筝心情低落地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你家小姐我累了,吃完就早点歇着吧,今日这事,就让你娘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木里吧。”
说完没一会,刘婶便又重新将饭菜端了上来,可是这一夜,这一顿晚膳,吃得格外安静和压抑。
沐浴过后,华筝在院子里等着头发被微风吹干。
秋日,夜里较之白日有些微冷,黄依数次欲上前,可华筝却披着件外袍微昂着头,闭上双眸,像是在接受着月光的洗礼,又像是在吸收着月光精华,看着有些不太真切,让人迷惑。
华筝坐了多久,黄依便站了多久。
一直到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华筝方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黄依一副痛苦的神情,不解问道“怎么了”
“小姐”犹豫,开口便觉得自己不该说话,可心里却还是忐忑,“您真的不怪我娘,真的原谅她了吗”
华筝双手并出,捏着黄依的两颊,往外扯了扯,没多大力,但却让黄依觉得安心。
“我娘现今过得挺好的,有些事,只求一个真相罢了,并非一定要做些什么,脑子不好使就别总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了,早点歇着吧,明日还有别的事要忙。”
这一夜,华筝睡得很不好,并不是因为刘婶说出害了李惠之事,而是自己再一次梦到一些在其记忆中没有的事。
“萧墨寒,杀了你的义皇兄,然后自尽,否则,你的女人,你永远都别想见了。”
是谁,到底是谁在威胁萧墨寒
华筝又手被绑在身后,嘴被塞着布,无法言语。
身后,是看不见底的悬崖,浓浓的白雾,完全将崖底给遮挡住,无法探知崖底的情况。
摇头着,痛苦的流着哭,想要让萧墨寒不要,可嘴里被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
萧墨寒身后,叶慕白和白玉子都在,银剑、银刀一左一右护着,似乎他真动手的话,他们就会不顾一切阻止。
只见萧墨寒露出从未见过的笑容,一步一步往华筝而去。
男子慌了,拼命的威胁,让他不要再往前而来。
就在惊慌之中,眸光一直落到萧墨寒身上的华筝,不慎被男子推了一下,踉跄退了半步,身体垂直落下
“啊”骤然惊醒,华筝被吓出一身冷汗。
感觉这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就像发生过一样。
黄依闻声而至,拍响了房门,“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是奴婢黄依啊,您开开门,让奴婢进去看看您。”
伸手出,将额头的汗水用绢丝拭干,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后背也被汗水打湿了,站起来,感受到一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披上外袍,边走,边道“来了。”
看到华筝精神有些不济,担心是因为昨夜之事影响到她,想要道歉,却闻,“黄依,收拾一下,我到镇上去一趟,若是真的要打仗,估计安然和末央去不了香山了。”
没有给黄依询问的机会,华筝便直接将后路给截了。
黄依见天色开始放亮,便也没有再回去睡,而是转到厨房烧水,还有做早膳。
华筝用过膳,穿着男装,整好了妆容后,便在村口等着牛车来。
黄依想陪着,但华筝让她在家里好好陪刘婶,不让她离开村子。
树下,妇人成群聊着天。
华筝站得微远,毕竟男女有别,现今的她可是女扮男装,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再加上脖子上弄上去的喉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