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不要忘了,大禹曾是手下败将。”卫成阴冷道。
朝堂两方对峙,谁也不肯相让。但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场议和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南疆不会眼睁睁的放弃十城,大禹更不会让十城从此跟了南疆。那十座城,是两方的底线。
退朝后,只有顾庭还留在金銮殿。
景元帝将手背在身后,在朝堂上来回踱步。这些使臣来者不善,就怕将本就动荡的大禹搅得乌烟瘴气,而这些使臣已然在京都,该如何安置就是个棘手的问题。
大禹从来都不斩来使,只是这次使臣多为趾高气扬,景元帝不止一次起了杀心。
“陛下不必如此慌乱,南疆的这几个使臣已经被臣严加看管,掀不起什么风浪。”顾庭沉声道,“大禹百年基业,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南疆所覆灭。”
“那你觉得朕要怎么做”景元帝冷静下来问道。
“静观其变。”顾庭道,“他们二人是南疆战功显赫的两位将军,他们孤身留在京都,便意味着南疆疏于防守。南疆特意派遣两位将军前来,目的便是为了大禹的十城,但他们没料到,我们可以现在进犯,夺下十城,。总之,我们仍有优势。”
“有顾卿如此,实乃大禹之幸”景元帝忍不住感慨道。
顾庭拱手道“这是臣应当做的。不过,卫成的武功深不可测,臣想去试探一二。”
“好,顾卿,朕什么都依你,你大可放手去做,朕给你兜着。”景元帝拍了拍顾庭的肩膀。
待到顾庭回到南平候府,却见陈贤轩早已等候在书房。自从陈贤轩与陈公子见过后,便日日不见身影,顾庭忙于处理朝堂之事,也没空去管他。
“有何事”顾庭直截了当问道。
陈贤轩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道“这便是从南平候府搜来的兵符,如今物归原主。”
话落,陈贤轩将兵符郑重其事的放在案上。
顾庭没多少欣喜,他平淡道“那你之后有何打算”
“侯爷莫不是觉得我会离开京都吧”陈贤轩语气藏着笑意,似乎多年老友般开玩笑道,“我还没娶妻生子,还没到时候归隐山林。”
“不过多嘴一问。”顾庭将兵符收好。
“我听闻南疆那个叫做卫成的将军极其不友好,侯爷可否想要去试探试探”陈贤轩沉声问道,“侯爷大可放心,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比我兄长都要忠心。”
顾庭闻之,沉吟片刻道“你的确是聪明,只是你跟着我们来到京都的目的是什么如今你兄长已经找到,本该没有继续留着的理由了。我拿什么信你”
陈贤轩咧嘴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重重的放在案上,他低声道“侯爷方才在金銮殿没瞧见,卫成出宫的那一刻,我去行刺了他。为了避免侯爷以为我是空口白话,特意挑在了人多的地方与他纠缠一二,卫成的内力深厚,武功招式也企非浪得虚名。照理说我能与他有来有回,但事实上,我惨败。”
顾庭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微微惊讶,抬头凝视着陈贤轩,似乎在琢磨陈贤轩话里的深意。
“没错,内力与他大差不差,武功路数也是有来有回,但真正比试起来,却是我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原因便在毒蛊术。”陈贤轩轻咳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份地图,指着南疆道,“南疆常年生活在瘴气之中,练就一身稀奇毒蛊之术,而如今这毒蛊术被他们运用在内力中,我中了毒,才不敌他。”
“什么毒”顾庭脸色微变,神色凝重道。
陈贤轩摆了摆手“放心,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