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太后便被送回了皇宫。而白庆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落入大牢,秋后发落。
今日每个朝中重臣都收到一封圣旨,要求他们未时上朝。
但谁也没料到的事,金銮殿上,一身龙袍的景元帝早已等候多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子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行礼。
景元帝端坐在龙椅上,他俯视着众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离开的太久了,连声音都有些生疏了。
“朕身体已然痊愈,听闻南疆对大禹虎视眈眈,仰仗着顾卿将其击退。来人,赏顾卿十万俩黄金。”景元帝的话语不容置疑。
大殿静的连一根针都能听见。
皇宫早已没有陛下的侍卫了。
李言顺上前一步“陛下,南疆还占着我们大禹绝大多数的土地,这场战还没完呢。”
“陛下,尚书说的有理。土地还没要回来,臣便无需这赏赐。”顾庭朗声道。
景元帝眯着眼打量着李言顺“听闻尚书如今是民心所向,尚书大人还能在城南操练兵力”
面对景元帝的质问,李言顺宠辱不惊,他拱手道“回陛下,南疆来犯时,许多百姓都自发的想要去围剿南疆军队,臣不过是帮他们成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罢了。”
“尚书此言有理啊。”景元帝的表情看不出波澜,似是被李言顺的话语说服了。
但李言顺清楚得很,景元帝挑在这个时间段执政,多半是冲着他来的。他的野心才刚刚显露,景元帝必定不会罢休。
“朕还听闻一事,太后曾派遣四万军队去围剿南疆,结果四万军队被击溃。而带兵的将领却并未负责,反倒逃到北上吃香的喝辣的。”景元帝冷声道。
朝堂上曾站在太后身边的人皆是瑟瑟发抖,唯恐景元帝迁怒。
“的确有此事。”李言顺附和道,“白庆将军是太后的亲属,一直以来都受到优待,至于兵法也只是纸上谈兵,冒然前去围剿南疆,定是一败涂地。只是太后并不听劝,执意如此。”
“那日战败另有隐情。”顾庭此时出声,令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景元帝抬手道“顾卿但说无妨。”
“臣救下过一个边境孩子,孩子坦言白庆将军为了强抢良家妇女,使得姑娘逃到南疆。白庆将军出面与南疆谈判时,却被俘虏。至于结局,是边境村庄灭顶之灾,四万军队一朝俘虏。而始作俑者安然的逃回到京都。”顾庭声音朗朗,带着些许怒意。
“哦”景元帝佯装惊讶,旋即震怒,“岂有此理那白庆将军如今在哪朕将此事交给顾卿审理,无论天涯海角也要将白庆将军捉回来,众人可有异议”
白庆归根结底是太后的人,众人也乐得看热闹,自然不会有异议。而且白庆身上的这把火,怎么烧也烧不到他们身上。
片刻沉寂后,顾庭拱手道“臣领命。”
大庭广众之下接了这个案子,秦苏苏又已然捉到了白庆,当初之事自然能水落石出。
冷月在客栈得知消息后,高兴坏了。
“你与侯爷一起审理犯人,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哦。”秦苏苏给冷月披上外衣,仔细叮嘱道。
冷月拍了拍胸膛“放心,我清楚得很,不会给侯爷添麻烦的。”
顾庭早已在客站外等候多时,冷月赶紧小跑追上。二人来到天牢,像白庆这等穷凶极恶的卖国贼,自然会受到优厚的待遇,白庆的牢房敞亮,地上皆是到处乱爬的蛇虫蚂蚁,它们嗅到白庆身上的血腥味,都不约而同的向他身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