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层面上,顾庭上位对他们二人都有好处。
“原来是顾庭的人。”拓跋恒自嘲道,“顾庭登上王位,恐怕是早晚的事。”
“但顾庭并不这么想。”陈公子笑眯眯道,“不如我们合作只要能让顾庭登上王位,翊王被挫骨扬灰也是理所应当,而你也能回到北狄继续当北狄的王。”
提及翊王,拓跋恒不由得拽紧拳头。
翕月翕月我会与你报仇。
“好”拓跋恒果断答应,“你想怎么做”
“弑君”陈公子挑眉,“如今大禹朝堂之上,陛下身体告恙不问世事,太后为了一己私心掌控朝局。尽管有顾庭镇守,太后不敢生出什么乱子,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只有让陛下驾崩,无人继位,只能由南平侯主持大局。”
拓跋恒沉吟片刻,弑君二字说的轻巧,但做起来却困难多了。
太后与那么多怀有异心的老臣都不敢动这念头。原因便在无法让弑君二字听起来光明正大,顾庭也并非好糊弄之人,拓跋恒也得维持与顾庭的良好关系。
“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北方那个叫白庆的人,听说在边境犯下了许多罪状,可以以此大做文章。若是能趁此机会刺激景元帝,也算是此人死得其所。”陈公子站起身来,他知道拓跋恒是个聪明人,虽说对他的计划有疑,但也无法拒绝。
临走时,陈公子告诫道“待到顾庭回来,我会将你交给顾庭。可汗应当知晓怎么做。”
顾庭与秦苏苏回京的消息传来,后宫中的太后坐不住了。
绿姑姑见太后每日忧愁,也不忍担心起来“太后,这几日天凉了,还是莫要在院子里久坐。”
“顾庭要回来了,哀家怎么坐的住他打赢了南疆,便是打了哀家的脸,等他回来,哀家这太后之位恐怕都不保了。”太后急得咬牙切齿,若是皇后肚子里的那孩子出生了,这事也不会那么复杂。
绿姑姑沉思片刻,斗胆谨言“太后白将军在北方过得倒是安逸,他手底下的一万兵马是太后给的,这时找他要回来是不是便有可以与顾将军对战之力”
“哼。”提起那小子,太后气得发虚,她扶着绿姑姑的手才站起身来,“若是那小子替哀家着想,哀家也不至于落到这番田地。罢了书信一封,让他快马加鞭而来。”
“诺。”绿姑姑行礼。
大禹的北方异常寒冷,下落的雪宛若鹅软石般大小,将整个城池笼罩在雪白之中。河水全部凝结成冰,树枝上压着厚厚的雪,不时传来的咔嚓声是这座城邦唯一的乐曲。
丹城的街道冷清萧条,无商贩售卖,也无姑娘踏街。众人纷纷躲在屋子里,靠着微弱的烛火,熬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寒灾之中。
他们也没料到今年的冬天来的如此迅猛。
然而,在百姓们度日如年如同死寂般的城池里。城主府依然暖和如春,歌舞升平。
白庆率领一万大军,驻扎在丹城,以绝对优势的兵力,胁迫了城主。至此他便是丹城的实际掌权者。
丹城地势偏僻,周围皆是繁荣的大城邦,他们自给自足,还算富裕,却被白庆打搅得一团乱。高额的税收令他们无力熬过这个冬天。
“美人中原都见不到这么多美人”
白庆喝得大醉,眼神盯着那些美艳动人的姑娘们。他来到此地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将满城的姑娘都收进府中,以庇用姑娘的理由,强取豪夺。
姑娘们为了活命,也只能去讨好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