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他只能坐在后山的湖泊边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云霓找来,他才会跟着她回去。
云霓说,她就是在这里将他救下来的,他想着来这里会不会想什么,可是他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来这里了,可是什么都还没有想起。
不过,好在云霓没有嫌弃他,一日三餐将他照料的很好,他也发誓以后要好好的对待她,可是不知怎么每次他都特别抗拒她的触碰,明明他的内心是不想的,她是他的未婚妻,肢体接触也难免的,可是身体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
久而久之,他对云霓也变的谦和有礼,事事都不会逾,不过想来云霓也发现了,但是好在她不介意,这让他内心好受了许多。
而云霓也渐渐的明白,江蓠失忆前不是将相王侯就是富家子弟,所谓礼仪规矩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她基本上是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
但是他身上的伤她一看就明白了,除非被人追杀,不然是不会造成这么多的伤的。
二人虽各怀心思,但日子过得也算平稳惬意。
只是此时的他不知道,远京都的南平侯府已经不是昔日热闹的模样了,现在整个南平侯府就只剩下管家顾叔和照顾宋氏的绿姑外加两个秦苏苏院子里两个忠心的侍女。
其他的丫鬟婆子看南平侯府落寞了都纷纷离开重新寻找出路了,但景元帝派人照顾南平侯府,至少让剩下的人不愁吃喝用度,而宋氏依旧没有醒来。
他也不知道长明宫里景元帝终于撤了太后的垂帘听政的喜悦而无人分享,也不知道景元帝怀着怎样悲痛心情为他立了衣冠冢,不知道整个京都有多少人为了他的死讯而悲痛欲绝,也不知道他的三个孩子现在已经多高多大了。
还有他更加不知道他最爱的娘子秦苏苏在北狄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是这一切跟现在的江蓠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北狄的王宫里,秦苏苏自从上次匆匆见了翕月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翕月了。
她想要传递消息给她,问问她可有想到办法帮她逃出去呢,可是拓拔恒派人将她看的很严,他以礼相待的方式就是派人四处跟着她,所以她便对他嗤之以鼻。
可是没想到,她安坐北狄王宫却也能遭到刺杀。
“你是谁”秦苏苏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所以外面有一点动静,她立刻就惊醒了,然后就看见有人蒙着脸进了她的房间。
而不用说外面的守卫都被他打晕了,秦苏苏心生恐惧,但还是镇定自若的问他。
“我是来杀你的人。”黑衣人语气如同魑魅。
秦苏苏在黑暗中发出冷笑,然后松懈下来“好啊,来吧,杀了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刚开始被带回北狄的时候就绝食以求一死,现在居然有人想杀我,那我就成全他好了,反正我现在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的反应倒是让对方一愣,而她借着月光,趁着他愣神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时候,她用力将手里的枕头砸向他,然后推开他,打开门跑了出去。
“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她一叫立即就引来了王宫里值守的侍卫,黑衣人追出来看事情不妙,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
“都看我做什么,追啊。”秦苏苏没好气道。
此时拓拔恒也赶到了,看见秦苏苏只着亵衣赤脚跑了出来,他立即解下披风将给她披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刺客”拓拔恒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