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纵然憋屈,可是不会一直憋屈。
“你来找朕有何事”景元帝一边喝下酒一边问道,现在的他压抑太久,只有酒才能暂时缓解他心里的苦闷。
顾庭想了想还是将拓跋很恒的事情告诉了他,而现在拓跋恒的处境想来是危险了。
景元帝笑的苦涩,“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你说,如果现在是翊王坐在朕的位置上,他会怎么做”
顾庭眼神淡漠,“他不会坐上陛下的位置的。”
景元帝闻言大笑,“你呀,就是太严肃了,朕和你说笑呢,好了,朕没事了,朕就是心里憋屈苦闷,可是朕知道现在,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只是借着由头发泄一番罢了。”景元帝说着又仰头喝下一杯清酒。
顾庭却认真道“陛下,有句话太后说的没错,陛下真的长进了很多,臣真的很高兴。”
景元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朕怎么高兴不起来呢”见顾庭神色紧张,景元帝笑道“好了,朕和你开玩笑的,朕知道你的意思,眼下我们要做的是,不要让拓跋恒在我大禹境内出事。”
顾庭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道“陛下,臣才猜拓跋恒今晚肯定会逃走,但是太后也必定会派人拦截,不如臣派人暗中保护,可不能让太后发现是我的人,所以,臣想借陛下的暗卫一用。”
景元帝想都没想就将令牌递给了他,“朕相信你,这事要做的悄无声息,不能留活口。”景元帝眼神阴骘。
顾庭心里有数,就算出现意外,太后得到的小消息也只会是北狄的暗探所为。
景元帝看了眼外面依旧下个不停的雨,转而喊来了刘公公,“去给侯爷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顾庭立即起身道“多谢陛下,臣不用。”
“还是换下吧,侯爷应该也不想穿着这身湿衣服回去,让夫人担心吧。”景元帝淡淡的 笑着说。
顾庭想了下还是道“多谢陛下提醒。”
雨下了一整天,深夜的驿站里,拓跋恒小心翼翼的将必安的身上的伤口上了药。
“大可汗,属下受不起,属下自己来就好。”必安小声的说着,他下午的时候,被秘密送到了驿馆。
看见拓跋恒的时候,差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会有天离开大牢,并且还能见到拓跋恒。
“无妨,你还能走吗”拓跋恒看了看还在下着雨的夜色。
“可以,但,可汗,我们要去哪里”必安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了了还下着雨。
拓跋恒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只能道“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
今晚下雨对拓跋恒来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很适合他趁着夜色逃出城去。
说是住在这驿馆,但还不是变相的囚禁他吗这次大禹之行,简直是丢尽了他的自尊和颜面,就凭着这个他也没有脸面待着这里了。
没吃着羊肉反而惹一身臊,这次回去少不得要被可敦教训了,可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回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深夜时分,他扶着必安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向武德门而去,他已打听过了,武德门在城东是城中防守最疏松的一个门,出了门一路向东,然后转而北行就能出了大禹境内。
深夜,雨水声打在青石板路上,路上却空无一人显的寂寥又诡异,马蹄声混着雨水声一路向武德门而去。
可是拓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