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二人之间宋渊向来主动些,然而此际在众目睽睽之下,沈鱼忽地牵住他的手,竟也教他脸上一红,“姐姐。”
然而沈鱼却是浑然不觉,她转脸见得宋渊兀自不动,又扯了扯他的手问“还不随我来”她说罢也不待宋渊应声,握紧他的手同时足下一点,人便腾空而去。
宋渊无计,又不好挣开她,只得也施展轻功跟上了。此时台下众人目沈宋二人携手走了,瞧着也没热闹可看了,便陆续散去了。
只众人中却得赵从荣一个见着却是大急,一直盯着渐去渐远的两个小黑点,喃喃道“欸怎﹑怎地这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旁的苏玫见了丈夫情急的样子,笑着安抚道“鱼儿一身功夫,断不会被那小道长欺负了去的,你怕什么”
赵从荣听罢,心中却是腹诽男子欺负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二人这般走了,教人怎能安心他心中虽作如是想,但在场毕竟有诸多晚辈,是以这话终究没说出口。
此番徐见山见他脸色不善,也劝道“师兄同小鱼久别重逢,不过想说些话,世伯不必过虑。”
只赵从荣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心忖道原来他们都晓得这二人早便相识的思及此,他便朝徐见山招了招手,寻思着要好生盘问一番。
却说沈鱼与宋渊走后,二人便信步而行,待见得一荒野无人之处才歇了脚步。
沈鱼此时听得身后的宋渊有些喘气,回头看他,只见他苍白的脸上尚且留着淡淡红印,鬓间还冒了丝丝冷汗。沈鱼见状,心中一酸,走上前便捏了衣袖给他抿了脸上汗水。
宋渊见得沈鱼脸色,已知她心中所想,遂也不提自己剜心后身子如何,只笑道“姐姐轻功好生厉害,我都有些跟不上了。”
然而沈鱼闻言,却垂了眼道“你从前跟得上的。”
宋渊见了她这般情状,心中一紧,伸手便把她抱进怀中,“我我本来就怕见你这般愧疚模样。”
沈鱼听了此话,缓缓地从他怀里抬首,问道“难道我瞧不着你,心中就不愧疚么”她说罢又侧首贴在宋渊胸前从前她偎在他心口,总能闻得一阵脉脉跳动,可如今却是什么也没有了。沈鱼思及此,心中一酸,不禁颤了声道“你﹑你分明是个聪明人怎地要紧关头才犯傻了呢”
宋渊此番听得,垂首亲了亲沈鱼额头才道“但凡有旁的法子管用,我自然不会”他说着却是语不成句,只抱着沈鱼的手又紧了紧。
因二人贴得紧,沈鱼便觉着腰间玉佩微微硌人,此时她挣开了宋渊,又把白玉鱼佩摘下来道“你给了我水晶九连环,我便给你这个。”她说罢,便把鱼佩重新挂到宋渊腰带上。
“再不许摘下了。”
宋渊闻言,垂首摸了摸玉佩道“生死不离。”
生死二字本是沈鱼眼下最不想听到,又偏偏最是绕不开的。
她默了会,终是不敢问,只道“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悄悄陪着我是么”
宋渊听得,拉着沉鱼在树荫底坐下才道“原来我是盘算着待你醒过来便去西京寻师父,看看他老人家可有法子救我。只你服下丹药后并未立时转醒,我心中不安便又拖延不走。待等得你醒来后,又见你因与大仙他们闹翻了,决定独自一人去灵州那地儿四处都是伊王的人,我又怎能放心是以﹑是以便在往灵州路上暗中跟着。”
沈鱼听了,挨在他肩上,喃喃道“我就说怎地我去的店总有房间,饭菜尽都是和我胃口,原来都是你暗中打点。”她说着,伸手抱了宋渊的腰,待摸得他瘦得腰上只剩一把骨头,只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