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三人收拾停当,沈鱼便趁机扯了宋渊袖子问“刚刚你师兄同你说什么来着”
宋渊听得,先瞥了她一眼,蓦地唉了一声道“师兄﹑他”
沈鱼见宋渊支吾以对﹑面有难色,不禁急道“他说什么了”
“他训斥了我。”宋渊说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为何训斥你”
“师兄说男女授受不亲。”宋渊说着顿了顿,又抿了嘴道,“他还说我与你如此扭扭抱抱不成规矩。”
方才沈鱼在心中生了许多想法,却未成想樊见纯说的竟是这么一回事。沈鱼当下听了,双眉轻蹙,一时并未言语,须臾方又追问道“你们去了那么久,只说了这些”
“不止。”宋渊说着摇了摇头,尔后又挨靠沈鱼耳边道,“师兄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既亲了那我何时娶你”
沈鱼蓦地听得宋渊所言,只觉心中猛地一跳,不禁啊了一声。然而待回过神来,沈鱼复又侧脸向宋渊看去,此番却见得他神色狡黠,分明是在糊弄人。
思及此,沈鱼便呸了声道“不说就不说,谁当真稀罕了却来编话唬我”她说罢也不多看宋渊一眼,兀自拉马走了。
此后三人与那镇外人家作别,便各自牵了马进蓬莱镇。
待入得镇内,宋渊见沈鱼边走边看,便问她“七年未曾来过,你可还认得”
蓬莱镇虽有隐仙教加持,往来游客不少。然而北地毕竟偏远,是以虽是过了七年,镇上面貌变化却不甚大。
故而沈鱼听得宋渊所言,便点头道“认得。”
“我们小时候吃过的那面食铺子也尚在。”
当年沈鱼可是用珍珠结两碗杂锦面的帐,宋渊自然未忘。沈鱼听得他提起面食铺子,心中也颇怀念。又因此时已届用膳时辰,宋渊便提议一同去那面食铺子用点吃食。
待三人于铺子坐定后,宋渊先压了声线道“你们可有留意镇上竟是多了许多官兵”
樊见纯闻言颔首,问道“这些莫不都是伊王的人”
“按理说藩王未得皇命,是不可擅自离藩的。若伊王似上次那般偷偷摸摸进京也就罢了,眼下他如此铺张,只怕只怕他志不止在蓬莱。”
樊见纯听至此,也不禁皱了眉,“难道他如此作为,当真是为了千金翼方”
“一时之间我也未曾想明白。”
沈鱼听着樊宋二人你来我往,却未曾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朝二人说道“既想不明白,眼下便莫再想了。”沈鱼说着把店里伙计刚端到她跟前的杂锦面推至案中,招呼二人道,“等吃饱了我们便去阁皂山一探究竟吧。”
因当下樊宋二人也是别无他法,是以他们刚听见沈鱼所言便应了。尔后三人膳毕,果然便直奔阁皂山而去。蓬莱镇是樊宋二人地盘,他们领着沈鱼,不一刻便到了阁皂山地界。只三人如此顺当走着,沈鱼却忽地施了轻身功夫,一跃而上,却是立了在一棵老松顶上。樊宋二人见状均觉诧异,可那老松颇高,又无甚落脚之处,这二人纵然有一身轻功,也只得在树下干着急。结果樊宋二人在树下等了一会,沈鱼也便从树顶跃下。
二人待沈鱼稳稳落了地,宋渊方上前问她“表姐何以忽地上了树”
沈鱼闻言答道“我们愈近阁皂,我便愈发闻得人声嘈杂。是以我刚刚便跃到树顶,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
樊宋二人听得沈鱼所言,霎时间便是面面相觑,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