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近日两次三番听旁人提起伊王,宋渊不免想起之前沈鱼走无常一事。记得鬼差曾说过,大周不日将有祸事,死伤枕藉。彼时宋渊与徐见山均疑心伊王因圣人意欲削藩而闹事,眼下听得伊王要制红丸,宋渊一时间便思虑更甚。
叶婉萝瞧见了宋渊神色,心中也有了些想法,“宋道长是否有头绪了”
宋渊闻言摇了摇头,“我不过想到圣人当年登大宝时不过一十三岁,伊王比圣人年长足有一轮如今圣人正值壮年,伊王却已是年近半百,眼下又听得他要服食红丸,怕是”
“怕是他死心不息,还妄想那天子之尊是吧”
宋渊颔首说道“申灵都素来不服王掌教。若要把龙门掌教踩于脚下,又有什么比当上国师更好如此想来,他向悟真献媚便说得通了只伊王要逆天而行,怕是不易。”
叶婉萝听得此话,却是一笑,“逆天何谓天胜者为王,赢了的就是天。”
宋渊虽是年纪小小便离了郡王府,然而毕竟是天家血脉,是以听了叶婉萝的话便不禁皱了皱眉。
沈鱼在旁听了一会方与宋渊说道“我前几年下山看着老百姓过得还容易些记得早些时候你便说过近年天灾不断,百姓的日子愈发艰难。倘那伊王当真要闹事,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叶婉萝因早年被悟真教掳去,亲眼见得胞妹亡故,几年来耳濡目染,不自然便服膺于弱肉强食的道理。而宋渊自个虽在蓬莱修道多年,但终究挣不开出身的桎梏。三人中倒是沈鱼品性纯一,心怀悲悯。是以宋渊听得沈鱼所言,心中便不免暗暗有些惭愧。
只宋渊尚未应话,便又听沈鱼道“听起来这伊王同悟真教主也十分该死,我们这番先结果那教主,再”
“姐姐”原来沈鱼要与叶婉萝行刺悟真教主已教宋渊十分忧心,眼下听得她又要同伊王对上,立时便打断了她。
“伊王一事牵连甚广,我们还是先说回悟真教主吧。叶姑娘,你既想着行刺教主,心中定然有了底蕴。只我怕得我们三人行事终是势单力薄,不若容我把这事与教中商量一番悟真素来与正教为敌,想来隐仙中人晓得,定当支持。”
叶婉萝听罢,却是摇头,“若论实力,悟真教同隐仙﹑龙门相比不过是萤火比之日月。只悟真能屡屡于正教手中逃脱,自非侥幸。你道龙门教能出一个申灵都,隐仙便不能么故而此事只能你二人知晓,旁人我是信不过的。”叶婉萝说着,瞧了瞧二人面色,方接着道,“悟真教主戒心颇重,要在本舵下手怕是不易只教主这几日要到城郊一处别宅会客,这便是你我难得机会。”
“会客客为何人”
叶婉萝摇了摇头,“不知。”
“你是想让我们先潜进别宅里去”
“不必。”叶婉萝说罢,嘴角轻扬,“宋道长同姐姐倒是可以正大光明从大门进去。”
宋渊刚听闻这话,转念已是知叶婉萝心中所想,立时拒道“不行。我便罢了,姐姐绝不可用此法。”
“阿渊,你们说的是什么法子”
叶婉萝原就猜得宋渊兴许不愿意,眼下见他脸色不虞,立时转了脸同沈鱼说道“姐姐,你与宋道长均生得年轻俊美我只需同悟真弟子说道你二人是我掳来教中便是了。哪需要费心潜入”
“这法子甚好,就如此办吧。”
宋渊知沈鱼性子向来有些胡闹,本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