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王安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瞬间被无所不在的安全感给紧紧的包裹住了。
想了想,王安又摸了摸挂在后腰上的那颗手雷
不得不说,手雷这个东西,虽然它就是个包着炸药的铁球子。
但此时的王安,握着手雷的感觉,一点儿也不亚于在炕上跟娘们儿办事儿时,手握大雪子的感觉。
说实话,就那种安全感,满足感,充实感,以及最重要的牢牢掌控感,着实让人迷恋与陶醉。
摸完手雷后的王安,连内心深处仅剩的那一点惶恐不安,都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切让王安猛然意识到,当面对危险时,一切的恐惧与慌张,其实都是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火力无敌,那任何的恐惧与慌张,就都特么只是个笑话。
王安双手持枪,直接翻身下马,然后便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向山岗上跑了过去。
当王安的脑袋,刚刚超过山岗的最高点时,王安便站停了下来。
而之所以王安不再跑了,那是因为在王安的视线里,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场景了。
并且王安的耳朵里,也能隐约听见碎石的机器发出的“轰隆”“轰隆”声。
就在距离王安所在的山岗,不到二里的地方,是一片很大的山谷。
说山谷可能有点不准确,因为山谷是两山之间的低凹狭窄处,实则就是有水流经过的山坳。
所以王安眼前的这个地方,应该说成是一片正经挺老大的坑洼地,或者说是一个圆形的小山谷。
这处坑洼地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小湖,不过这个湖看上去并不深,还是个活水湖。
活水湖就是水从上游流下来注入这个湖里,然后湖水满了在往外溢出。
显而易见,这个湖溢出的水,正好流经王安等人淘金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小湖的旁边,有三四十个人正在围着两个机器干活,这三四十个人的周围,还有四个端枪的人在看管着他们。
在这些人的更远处,也就是这个坑洼地的周围半山坡上,还分别设有几个帐篷。
有的帐篷门口也有端枪的人在来回溜达,但这些端枪的人的目光,却是都在望向这帮干活的人。
从这些持枪人并不统一的着装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帮狠人,干的就是专门偷矿的营生,还是偷挖金矿的。
当然,就这种偷矿的情况,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更不管是什么矿,都是非常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
这种现象,简称叫做“开黑矿”。
而那些正在枪口下干活的人,就是一帮因为各种原因,被迫来到这里干活的劳工。
其实像这种在露天地儿干活的劳工,还算是比较不错的。
真正凄惨的,是那种被迫挖煤的劳工。
一进黑煤窑,此生出不来,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瞎说。
整天在暗无天日的深井里挖煤,吃喝拉撒睡全在井下,还要担心塌方,瓦斯,地下水上涌等问题
可以想象一下,这是一种怎样凄惨的处境。
说实话,眼前这样的场景,王安是熟悉的,因为王安前世蹲篱笆子的时候,就干过这种营生。
当然,在待遇方面对比来说的话,王安那时候要比眼前的这帮劳工好上一点。
毕竟管理人员不一样,眼前的这帮持枪人,是纯纯的土匪恶霸行径,干活的劳工死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