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烧,不是烧烤,而是烧毛。
至于黄羊的犄角,已经被王大柱给锯了下来,因为黄羊是羚羊的一种,黄羊角也是一种药材。
这玩意儿的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退火,感冒的话,这玩意儿也管用。
不管是发烧还是感冒,只需要用这玩意儿磨成面子煎成汤,就有非常好的疗效。
此外,这玩意儿还能治疗羊羔疯,也就是癫痫。
总之,黄羊的犄角,用处那是正经挺大,而王安家的这东西,也是正经不老少。
只是这么好的东西,在这年代却不咋值钱,供销社的收购价,一对黄羊角平均是块钱,也就是一根才毛钱。
虽然这年代的毛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但在王安看来,这玩意儿应该是一根块钱以上才对,所以,王安一根都没卖。
其实不到0斤的黄羊,不管是羊脑袋还是羊蹄子,都不算大,也基本没啥肉。
看到老爹费劲巴拉的在那鼓捣,王安忍不住开口说道
“爹,你整那玩意儿干啥呀一共没两口肉,都不够费劲的。”
只见王大柱偷偷的斜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桂兰,然后白了王安一眼道
“你娘爱吃这玩意儿,你不知道吗”
王安眨了眨眼睛,着实没想起来老娘啥时候爱吃羊头和羊蹄子了。
于是乎,王安也偷偷的看了一眼老娘,发现老娘的不善眼神儿后,便改口说道
“嗯呢,这玩意儿挺好,这玩意正经挺好吃呢”
说着话,王安转身就钻屋里去了。
根据王安多年的经验判断,老爹和老娘这是起战争了,不过看情况明显是老爹输了。
果然,王安刚钻进屋里,就听刘桂兰对王大柱喊道
“说,那对羊犄角是不是让你送李寡妇了”
李寡妇,本姓不是李,而是姓赵,跟刘桂兰王大柱是同一代人。
而之所以叫她“李寡妇”,而不是“赵寡妇”,这是因为在当地就是这个习俗。
也就是说,如果家里的男人死了,而女的没走道的话,那就称呼这个女人为这个男人的姓氏加“寡妇”俩字。
至于“走道”,就是再婚的意思。
比如死的男人姓李,那就是“李寡妇”,死的男人姓赵,那就是“赵寡妇”。
当然,这些都是在背后说,当面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的。
像是沈薇在靠山屯,因为她死去的男人姓陈,就有人称呼其为陈寡妇。
只听王大柱委屈巴拉的说道
“那人孩子来了,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啊。”
王大柱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手拍衣服的“乓”“乓”声,听得出来,老爹这是挨削了。
伴随着拍衣服声音的,还有刘桂兰的咆哮声
“跟你有啥关系啊看你屁颠屁颠那個贱嗖样,再说了,拿一个就得了呗,你还拿俩,你趁啥呀伱趁八十六万脏啊”
听到这里,王安算是听明白了,老娘这明显是因为,老爹送给李寡妇的孩子两个羊犄角,而心疼了,准确的说是吃醋了。
说实话,刘桂兰因为这事儿发飚,在王安看来,那是完全没必要。
因为那个李寡妇虽然才0多岁,但是因为死了男人,又要抚养三个孩子,早被生活的重担给压的那是相当显老。
就现在看上去,说她是0多岁都一点毛病没有。
紧接着,刘桂兰又说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