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消息,少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去送些礼物给花伯,可是自己与小花又并无名分,不执子侄礼。可是不去送些礼物的话,这也不太好,特别在看到小花哀怨的眼神后,如果没有什么礼物表示慰问的话,以后与小花之事怕是要告吹了。
但是,当少秋出现在花伯屋子门前时,并没有人理会自己,花伯更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一切均是拜自己所赐。少秋更是听到不少人悄悄在一边议论着,说他读书不像是读书,倒像是念咒语哩,而花伯父亲的病本来有望好转,可是被少秋一念咒语,这便算是治不好了。
听到如此说话,花伯此时悄然躲到一边无人之处不住地流出眼泪,算你恨,妈拉个巴子的,老子不过只是把你的西瓜地里烧了一把火,而你倒好,以咒语害死了我的父亲花伯此时也不能把这少秋怎样,这便揩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后,又回到堂屋,继续忙碌着,不少事情正等着他呢。
而小花戴着孝出现在少秋面前之时,少秋几乎有些不认识她了,至于自己该不该也如小花似的戴孝,这却是有待商榷之事情。一看到少秋没有戴孝,小花似乎也觉得事情渺茫,直觉告诉自己,与少秋之间的事情极有可能灰飞烟灭。可是看到少秋那张好看的脸的时候,小花又有些舍不得了,在自己看到的所有的男子中,从来没有什么人像这少秋一样的长得好,会说话,知冷知热。
可是,自己的爷爷去世这天,少秋虽然出现了,可是没有与自己一样地戴上孝,这令小花有些绝望了。不仅没有戴孝,他还得在其他的人的唆使下做这样做那样,完全如同陌路,几乎与其他帮忙者没有什么区别。这使小花有些绝望,少秋如此做了,岂非表示已然与自己生生决裂,不再也不可以继续恋爱
在荒村有这样的习俗,如果少秋成了一般帮忙人,比如为自己的故去的爷爷烧了纸,打了锣什么的,这便不能再与之结婚了。这是荒村不成文的规矩,任谁也不能逾越之,少秋作为一介书生,自也不能例外。
少秋也不想帮忙,甚至觉得如此做了,太对不起了小花不是,可是那些唆使的人,似乎不帮忙干活的话,便不准自己在荒村活人了。因此之故,也是可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好随波逐流了,不是搬一些桌子过来,就是拿一把椅子过去。而看到少秋如此,小花脸上表情甚是不好看,阴云密布,甚至有如快要下雨的天了。
爷爷之不幸故去,这已然是相当悲惨的事情了,此时却还要自己未谈恋爱就要失恋了,人生之悲惨莫过于此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认识少秋呢,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自寻苦恼。
花伯不时走过少秋的身边,此时不与之说话,也不叫他干活,他知道自己的死女子喜欢着他哩。花伯甚至连看一眼也不看,直如此人之存在只是个假象,为了自己的死女子,他甚至不要少秋在自己的屋子里帮忙哩。
可是,一想到这少秋毕竟以咒语咒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时不知谁人这么说了,说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听到少秋念咒,而且咒语里有花伯父亲的名字。如此说来,自己父亲之死不与少秋这斯有关和谁人有关呢
一想到此处,花伯脸上又不断地流出泪水,而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不打死少秋给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便算是不肖子孙但是,当花伯拿起刀走到少秋面前时,小花也是紧紧跟随,不让他对少秋行凶,因为事情尚且没有明了,说少秋会咒语之说话,怕是有些迷信不值得相信的。
在小花的拦阻下,花伯想在自己的堂屋杀了少秋以告慰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而当花伯作出如此举动时,荒村其他的帮忙的人们一哄而散,当然是悄悄地走开了。就在花伯父亲灵堂前,少秋感觉到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