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花轿后的欢呼声渐渐变小,只有唢呐的声音还环绕耳畔。
商秋枝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花轿外的声音。一丝似有若无的花香飘到鼻尖,商秋枝莫名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身子前倾,轻轻撩开帘子的一角,看见前方抬花轿的壮汉的一瞬间,直接愣住。
借着昏暗的光线,商秋枝看见那壮汉惨白的皮肤,扛着花轿的动作非常僵硬,脚下的步子也十分不协调,像是有人操控着他。
走在前面提大红灯笼的人身体一愣一愣,仿佛每个动作间都要卡一下,不听使唤。
吹奏的音乐变得诡异,本应该卖力的吹着唢呐的人,此刻却直直的举起唢呐,手臂一动不动,好似音乐不是从他这里发出般。
还没等她看完,喜婆苍老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那手的指甲乌青,皮肤上全是青色的斑。
商秋枝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尸斑。
她屏住呼吸,轻轻的松开帘子,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避免引起手的主人注意,那双长满尸斑的手缓缓拉住帘子将露出的一角遮住,隔绝了商秋枝的视线。
她等了一分钟,确认喜婆没有发现。
这群人不对。
不。
比起人,他们更像是已经死了有一阵的尸体。
肢体僵硬,肤色惨白,还带着尸斑。
像是僵尸,却又并非紫僵白僵,如同被操控的行尸走肉。
商秋枝微微低下头,眼眸中蒙上一层冷意。
此刻,整座后山。
只有她一个活人。
农家乐里,简梵音和秦盼雪紧紧靠在一起。
秦盼雪快要睡着时,恍惚间听见了阳台玻璃门外发出阵阵轻响。
她瞬间清醒过来,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不大,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刮过,发出的毛刺刺的声响。
一股凉意顺着秦盼雪的背脊爬上来,她掀开盖住头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看向阳台。
巨大的落地窗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简梵音那侧的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灯。
毛刺刺的刮玻璃声还在响,秦盼雪死死的盯着窗帘。
有时候,看不见比看见更可怕。
秦盼雪拍了拍简梵音,轻声道,“梵音,你睡了吗”
“没。”简梵音压低了声音回应道。
秦盼雪松了口气,她朝着简梵音挤了挤,“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听见了,就在阳台玻璃门外。”
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秦盼雪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我们怎么办,外面的不会又是什么鬼吧。”
“别慌。”简梵音低声道,“商姐说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应,也不出要去。”
“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闭上眼睛不要去想。”
秦盼雪点了点头,“好。”
呜呜呜呜呜我们音音好有安全感呀,老婆贴贴
外面那声音确实把我吓到了,谁懂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指甲刮玻璃的声音了
还有刮黑板,那种抓耳挠心的感觉,简直了
会不会就是风吹到玻璃上,玻璃没有按牢固,发出的这种声音
不可能吧,白天的时候也没听见有啊
不说了家人们,现在秦盼雪和简梵音都盖被子,我们还是啥也看不见,我去鸿子哥那边瞧瞧
我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