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插入了这个亲兵的胸膛，鲜血喷了他一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狰狞恐怖。福寿声嘶力竭地吼道“有再言投敌者，斩”

    在场诸将皆是低头，沉默不语。蛮子海牙看着福寿，“福寿元帅，集庆已被攻破，再抵抗不过苟延残喘罢了，现在东门还未被围，不如趁夜突围了吧。”

    福寿怒道“蛮子海牙，你一路从阳和逃到峪溪口，从峪溪口逃到太平，又从太平逃到集庆，现在又要逃你要逃到哪里去你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上吗”

    蛮子海牙被怼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是必死之局，你这是何必呢”

    福寿声泪俱下，“如今大乱数载，而天下未平，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太多。自脱脱死后，朝廷无可战之将。中原，湖广，江东，淮西无一处可守。都是退退退再退还能退到哪去，退到海里去吗蛮子海牙，要逃你自己逃，我福寿身负皇恩，集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蛮子海牙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言尽于此，日后你的祭日本帅自会敬你一杯。”

    说罢拂袖而去，领着自己的数千残部，从东门出，往镇江而逃。

    翌日天一亮，朱元璋传令全军，向集庆内城全面进攻。部下诸将徐达，常遇春，邓愈，汤和，冯家兄弟等皆是身先士卒。

    元军本就胆怯，见义军锐不可当，纷纷退却，福寿在后督战，持箭射杀了数个退却的逃兵。

    但大势已去，蚍蜉又怎能撼大树。兵败如山倒，福寿督战数个时辰，终于有一股溃兵不惧弓矢，一哄而上，将福寿当街砍死，而后城内元兵尽降。

    朱元璋得知福寿之事，默默叹道“真乃义士，可惜了”于是便传令下去，将福寿厚葬。

    义军于城中再扫荡三日，清除一些顽抗的元兵余孽。

    水寨元帅康茂才，苗军元帅寻朝佐、许成刘、哈剌不花，海军元帅叶撒及阿鲁灰部将完都等都各率众投降。

    城中诸事处理完毕，朱元璋带着众将自玄武门登上集庆城墙，望着城墙下的玄武湖。正是阳春三月时节，极目望去，春意正浓，颇有春风得意之感。

    而望向另一边，大战方止，破壁残垣，萧索之意，跃然眼前，一墙之隔，恍如两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