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想,叶南熹深吸了口气,抬手打开了水龙头,给自己放水。
温水慢慢上涨,叶南熹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
不敢泡太长时间,约摸十来分钟,洗干净了,她就出了浴。
她没叫付浔。
就他那等着被伺候的主,能抱她进浴室,已经叫她意外。
她要真胆大叫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还是自力更生好些。
扶着浴缸边,叶南熹小心翼翼地跨出浴缸。
身上湿哒哒的,莹白的肌肤挂满水珠。
她拿着浴巾,擦拭了一遍。
擦拭完,她习惯性地想要把浴巾围在身上。
然才围了一圈,她想起付浔说过今天不让她穿衣。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把浴巾解开了
客厅里。
付浔接了个电话,挺拔的身姿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烟,边抽边应对着。
嘴角淡勾,模样不羁,游刃有余。
秦牧凡进来时,给他递了份文件,让他签署。
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翻了翻文件,接过秦牧凡手中的钢笔。
笔尖落在白色的纸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笔杆,挥写出苍劲潇洒的弧度。
只不过,白色的纸张上,除了刮痕,并无墨水的痕迹。
付浔眉头蹙了蹙,睨了秦牧凡一眼,把笔扔到在文件上。
秦牧凡心尖一颤。
他跟在付浔身边这么多年,钢笔没墨,还是头一回遇到。
脑子闪过什么,他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记得,房间里备有笔和纸。
走近,站在门前,秦牧凡伸手,握住了房门把手,手腕用力,往下一压。
四周寂静,放门把手咔哒的声响,尤其清晰。
在他用力往里推的时候,一只遒劲的大掌忽地抓住了他手腕。
耳边是男人不辨喜怒的低沉嗓音,“里头的笔,签不了字。”
付浔扣着他手腕的手劲很大,秦牧凡这才想起什么,赶紧松了手,“那我去别处找找。”
说着,他溜出了总统套房。
这家酒店本身就是付浔的产业之一。
酒店日常用品配备和清洁流程,秦牧凡十分清楚。
每次客人退房,房间里的东西,都必须严格检查一遍。
更何况,这是付浔专属的总统套房。
就柜子里的笔和纸,就有一打,为的就是防止突发状况。
这哪是什么笔签不了字
而是不想他进去。
这么一想,秦牧凡脚步顿住了。
他知道叶南熹在里头,但他也知道付浔从不把女人放眼里,才会推门进去。
秦牧凡头拧成一囤
付二爷的心思,最近愈发难猜了。
房门从外至内被推开。
付浔掀起眼皮,看向刚出浴室,一脸惊慌羞赧的叶南熹。
乍一看,她还挺乖巧,手上只拿了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身上未着半分。
瓷白的肌肤,因洗澡的原因,透着一层粉色,淡化了些交错的红印。
洇湿成一缕缕的发梢,还滴着水,一颗接着一颗,没入她粉嫩的肌肤里头。
像是不知道他会突然开门,擦拭头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