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落座在沙发区。
沙发区,一共三位置。
付浔坐到了长沙发正中央,另外两单人沙发分别坐了谢云祁和秦牧凡。
西方美人紧跟着付浔,他一坐下,她便坐他身边,拿起了桌面上的茶壶,冲起茶来。
手法很是熟稔。
叶南熹跟进来后,见付浔有人伺候,踌躇了一下,双手交叠身前,默默站在了一旁。
尽量将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西方美人为在座三男人,各冲了一杯茶。
而后,见付浔指尖上的烟灰快落下一截,她俯身捧着烟灰缸递到他面前。
付浔夹着烟的手,伸手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睇向叶南熹,“杵着当门神”
叶南熹接收到他压迫玩味的眸光,身子不由发紧。
她看向付浔另外一边的空位,指尖攥紧了裙身,暗吸了口气,抬脚往那走去。
只是,她屁股堪堪触碰到沙发,男人懒散透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让你坐这了”
叶南熹一顿,扭头就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
付浔长腿交叠,宽阔的后背往沙发上一靠,一只手搭在沙发背,夹烟的手指往谢云祁的方向点了点,“去,坐阿祁腿上。”
谢云祁心下一喜,自然以为付浔要把叶南熹给他了。
毕竟类似的事,以前也上演过不少。
不讨付浔欢心的女人,他就是这样,随意发配到给底下的兄弟。
谢云祁知道叶南熹没接受自己,倒不会为难她,让她坐腿上。
沙发还算大,叶南熹也瘦,他挤出了个空位,“小熹熹,来坐这。”
叶南熹没动,一时间也摸不透,付浔这是故意刁难她,还是真的要把她送人。
指甲嵌入掌心,她默了一瞬,脑子闪过刚付浔在茶水间说的话,决定赌一把。
她没听付浔的话,坐到谢云祁那,而是直接坐到了他身边。
她抬起一双清澈的杏眼,直直地看着他,嗓音清丽,“我已经是二爷您的女人,就算死也是二爷的鬼,我是不会坐过去的。”
闻言,付浔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他大掌猛地钳住了她下颌,他指尖那猩红的烟,就在眼睛前方,温度滚烫。
似稍一不慎,就会戳进她眼睛。
叶南熹身体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付浔凑到她耳边,薄凉的唇贴着她耳畔,嗓音低沉散漫,“我最憎人不听话,坐过去,乖乖的,嗯”
最后一个字,他加重了音调,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
叶南熹似被他的行为吓到了,眼眶倏地就红了起来,蒙了层水汽。
她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他对视,像只可怜的兔子,“我听话”
付浔唇角讥讽地扯了扯,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刚松了些,便听见她继续道,“除了把我送人,我都听你的。”
女人楚楚可怜的脸庞透着坚定,声音颤得不行。
一如那晚那般,明明害怕,还要跟他讨价还价。
付浔双眼微眯,如旋涡般幽深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一室沉寂,谁也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沉默了好半晌,付浔唇角扬起,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松开了叶南熹的下颌,改成轻抚她的脸庞,多情的桃花眼深深地看着她,“就这么想待老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