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日好不了呢”
“好不了好不了你就打我下晌打的是左脸,明日若好不了,我把右脸伸过来给你打。”柴峻认真道。
温乐公主忍不住抿嘴笑了下,道“这可是你说的。”
柴峻见她笑了,也跟着笑,心里像涌出了一汪泉水,甜滋滋的,心上才萌发不久的那颗幼苗得到滋润,一下子就窜高了。他摸着她的手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道“我真恨不得长双翅膀,带你飞回瓜州去。”
温乐公主轻哼一声,抽回了手,斥道“巧言令色”
“真心的”柴峻说着挪了挪,紧挨着温乐公主,侧首垂目看着她,声音愈发温柔了,“嫁我一点不亏,真的。像我这样年少有为、英俊洒脱的夫君上哪儿再找出第二个来”
“你一日不自夸就不得活吗”温乐公主往一旁侧了侧身子,离他一拳之远。
“怎是自夸我说的是大实话好不好”柴峻拍拍自己,在她耳边说,“你夫君我肩膀足够宽阔,怀抱足够温暖,就差一个你了。”
温乐公主心下暗惊,眨了眨眼,红着脸愠道“你,你说话注意些场合好不好这可是佛门圣地”
柴峻看着不胜娇羞的小丫头,心情大好,笑道“佛祖在上,岂敢扯谎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
他话音刚落,只见殿外的夜空忽然一亮,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雷声又开始轰隆,雨“哗哗”而下。
柴峻懵住,看看外面又看看温乐公主,嘴巴张了张,挺利索一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温乐公主鄙夷的横了他一眼,起身甩袖就走了。
柴峻真想指天痛骂了娘的太不给面子了看来阴天还是少发誓为妙。
言多必失,功亏一篑。
柴峻回到寮房,让阿吉把周毓找来,问道“你给我那瓶药果真一日之内就能治好红肿”
周毓道“那药是叫一日消,可也并非一日就能治好,这得看伤情轻重。”
柴峻瞪眼“那为何偏叫一日消不叫三日五日消”
“这”周毓好笑道,“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它也可以叫一刻消,半日消,只不过是为了强调这药疗效显著罢了。”
“你早不说清楚”柴峻气得拍桌,指着周毓,“明个公主好不了,你替我挨打”
“啊”周毓挠头,心想难不成少主又跑去公主跟前献殷勤了还自信满满的夸下了海口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毓看了眼阿吉,阿吉撇撇嘴。
柴峻气得捋了捋衣袖,冲阿吉嚷道“别以为你不会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小兔崽子,敢看你主子的笑话,回去就把你卖了”
阿吉翻了个白眼。
柴峻扬手拍了下阿吉的脑袋,将他和周毓都赶了出去。
出了门,周毓对阿吉道“你发现没有少主比以前暴躁多了,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一个病症和少主特别像,叫脏躁症,有几种病因,像少主这种神情烦躁、心绪不宁、喜怒无常的属于心肾不交型。”
阿吉点点头,用手比划着问他如何医治。
“医书上说可以喝酸枣仁汤调养,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少主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更不会老老实实喝药。而且啊”周毓压低声音,“这脏躁症多半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得的。”
阿吉用手比划少主爱面子,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除了喝药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治法
“有倒是有,说来简单也难。睡,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