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部分游客在短时间内离开了龟峪山,剩少数年轻胆儿大的聚集在旅馆旁的停车场上,在寒冷的臭气中兴奋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然而没过多久当中一人便开始大声惨叫。同伴们用灯照他,发现那人胸前有只三条腿的大蜘蛛搂着他的脖子,嘴巴开开合合,吭哧一口咬掉了那人的鼻子,又一口把他的双唇咬得血肉模糊。
还好同伴中有人带了匕首,朝着蜘蛛的腿一顿猛砍,三条腿变成一条腿,蜘蛛滑落到地上。然而这伙人也都被吓破了胆,不管有车没车撒腿朝山外跑。要不是因为还没找到蓓蓓,小羽这几人也不想待下去了。
“想起来了,”司榆半眯着眼,边回忆边说,“有人往湖里扔了什么东西。对,我当时正要进帐篷休息,看到湖岸某处走来一人,朝水里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又离开了。”
“那人有没有带照明设备”姚诚问。
司榆一愣,“对啊,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那人身上没半点儿照明的东西,却像能暗中视物一样敏捷灵活。”
小羽立刻想到咏徽,这小子果然是来这里捣鬼的他们嗜血一族昼伏夜出,眼睛对暗物的敏感程度肯定比普通人强得多。
记得姚诚曾告诉她,海脉的覆盖范围不如天脉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来湖里动手脚吗臭小子真是不学好,整天跟坏蛋混在一起,枉她还惦记着撮合他同允佳,他配吗现在大家都被他一个人害惨了,真是越想越来气。
“把照明灯给我,”小羽说,见到刚才那人的惨状她无法不担心蓓蓓,“我再去找找。”
“不会有的,都已经找过了,”向槐语气肯定地说。
“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小羽双脚已离地。
“等等,”姚诚拉住她的胳膊,“我跟你去。这里很诡异,有我在好帮你拿主意。”
“你怎么去”她没好气地问。
“你背我呀。”
“你神经病啊”她挣脱了他,腾空而起,“只有你长着脑子,我没脑子吗”
“万一找着了,”姚诚在背后喊,“记得不许背她、只许提着她回来”
小羽手中拎着照明灯飞回营地,下方的帐篷已被那些变态动物糟蹋得不成样子。想来想去,觉得蓓蓓实在没理由大半夜出去瞎逛,最有可能还是去了洗手间。待飞过去一瞅,可不就趴在洗手间小房子后的草地上嘛那俩人还说找过了,什么眼神啊
双脚落到蓓蓓身边,将她扶起。还好厕所地势较高,蓓蓓身上的衣裤没怎么湿。只是身上怎么这么冷呢,摸着跟石头一样,当然人昏睡过去后确实会体温降低。
蹲下身,正想将蓓蓓背到身上,想起姚诚的话。呵,只许背他姚大虾,不许背别人是吗人家蓓蓓还是个女孩呢,为什么不行然而又记起出门前允佳的叮嘱,让她遇事听姚诚的。好吧,就听他这次,免得背着蓓蓓回去他又叽叽歪歪。
小羽一只胳膊从趴着的蓓蓓腋下伸进去将她托起,另只手抠住她的皮带,蓓蓓整个人就被横着提在了胸前,朝山坡飞回。三个男生见她果然将蓓蓓带回,都露出吃惊之色。
“还有呼吸对吧”孟琪问,将蓓蓓接到怀里。
司榆手法娴熟地去摸蓓蓓的脉门,“怎么这么冷得赶快离开这里,去个暖和的地方。”
姚诚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眼观望着。“我想吃虾,”他说。
姚诚话音刚落,脚下的山体痉挛一样颤动起来。山坡上清醒的五人抬头遥望前方的大湖,天还是黑的,湖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