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女战神,”她记得有次在年夜宴上听大魅羽小声同她的姐妹们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未必亚于殿堂宗师。”
然而从初中起小羽就离开蓖理县了,是兮远这几年不肯给她安排个老师吗当然不可能,小羽自己不接受而已,这里头多少带了点儿赌气的成分。
“只有陌老师和陇艮师伯才配做我的老师,”这话她虽未明说过,可谁都体会得到。
允佳则是另一番景况。打小跟着兰馨和荒神夫妇长大,又拜老君为师,接受的是道门正统训练。小学六年上的是善渊贵族学校,一半时间用来学文理知识,另一半时间练功。目前允佳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小羽委实有些好奇。平时要和她过招,允佳总是不肯,“小羽,我怎么打得过你呢”
此刻允佳朝着一众人走来,面色平静,大波浪长发柔顺地伏在肩背上,藕色长裙在移动时也没泛出多少波纹。自始至终只盯着小羽一人,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手。
“小羽,你怎么跟陌生人打起来了呢”允佳捉过小羽的手腕,将她掌心朝上,仔细查看有无玻璃碎屑留在伤口中。随后抬起头问吧台后的男店员“请问这附近有卖急救用品的吗”
店员一手还捏着小羽的信用卡,僵直地站在酒柜前。听允佳问他,回过神来说“有,靠摩天轮入口处有家两层的百货店,应该不难找。”
“不必出去买,”向槐说,“船上应该有急救箱。”
允佳并不认识向槐,只是冲他点了下头,对一旁的姚诚说“你领小羽上船包扎,问船员要急救箱。”又从随身背的细长带子的淑女包里掏出钱包,问店员“玻璃杯多少钱”
“不用赔了,”店员摆手,将小羽的卡递给允佳,“客人们打碎杯子是常有的事。”
“喂,那咱们走吧,”姚诚挪步到小羽身边,扯了下她的袖子。
“去去,没你什么事,”小羽不耐烦地瞄了眼自己的手。也就是划了几道口子,被血迹那么一渲染看着瘆人而已,这对整日上房揭瓦的小羽根本不叫事儿。她可不想现在就离开,好戏还没开场呢。
那边厢允佳接过卡,就要护送着小羽离开,被已恢复镇定的咏徽跨上两步,挡在面前。“允佳,我能否借一步说话”
允佳这才第一次正眼望向咏徽,“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让开。”
“我四年前曾去善渊找过你一回,”咏徽没有让开的意思,“他们说你读初中去了,也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有意思呃,小羽心道,同样是说话,咏徽刚才对她说的话是从口里说出来的,现在对允佳说的话则带出了胸腔里的震动。四年前小羽一算,那时允佳是初一。也是啊,茫茫人海失散的两个人能去哪里找对方呢这么一想,小羽都有些原谅这家伙了。
允佳闻言,眺望了一眼咏徽身后的女友。小羽这才顾得上打量那个女孩,和允佳年龄差不多吧,本是白雪公主那类恬静的长相。见男友此刻的表现,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呢”允佳波澜不惊地冲咏徽说,“见不到,就证明没有缘分,请不要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你若定要问我有什么话说,请你转告令尊两军交战时死伤在所难免,我可以不追究他杀害我父母这笔账。然而我是朗顿家出来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回老家,从你们白家人手里拿回属于我们家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