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前路又一个急转弯。后方的面包车终于失去平衡,沿着斜坡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哈,”他听到小羽笑了声。
少了夹在中间的面包车,后方两辆跑车粘上来。打头那辆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人从车窗里探出身,怀里抱着杆机枪,开始朝着陌岩的车“砰砰砰”地射击。
“快趴下”陌岩吩咐两个小孩,同时加快了车速。山路拐来拐去的不容易瞄准,即便如此,后车窗玻璃也已经被击了个粉碎。
行至山下时已过午夜,遥望东北方是灯火通明的大都市,西边儿则漆黑一片。陌岩将油门踩到尽头,朝西面疾驰而去。这一带多为荒地和湖泊,间或有些村落和工厂,马路两旁没路灯,全靠车灯照路。然而即便是开了高灯,车灯能照到的范围也有限。
陌岩干脆熄了车灯,用灵识探路,在黑暗中东拐西拐全速前进。用灵识的好处是能看到远处的地形,为可能遇到的转弯和障碍物提早做好准备。而后方追踪的车辆没有类似的信息,陌岩走哪儿他们只能被动地跟到哪儿。还不能随便减速,万一陌岩的“黑灯车”出离视野之外,再想找到就难了。
“轰”
在某个急转弯处,紧跟在陌岩后方的跑车撞上了路旁的一间厂房。车子弹起,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半,发动机着地后爆炸起火。
还剩一条尾巴。陌岩自己的车也被子弹打爆了右后方的轮胎,争取速战速决吧。灵识中见马路左侧是条并行的小河,前方的河面上有条一米宽的石桥,只能给行人步行穿过。
“你俩抓紧了啊,”他提醒道。
快到小桥时他猛地来了个左转弯,并将自己的身体尽量往左边的车门上压去。车身整个儿向左倾斜,右边两个轮子完全离开了地面。就这么在灵识中紧盯着两只车轮一前一后地从小桥上开了过去,之后才将右轮着地。
而后方追踪的跑车冲上小桥后便跌进河中。
当晚,陌岩带着两个小孩回到酒店套间。看着这俩脏成了煤球的小屁孩一个个洗白变回瓷娃娃,有洁癖的陌岩才舒了口气。又给他们叫了点儿食物,垫垫肚子再去睡觉。
第二天下午的竞拍会陌岩没参加,其一是因为他已成为方头驹那伙人的眼中钉,其二,他的伤势也确实没恢复。
但他没有着急追问小羽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一上午就让两个小孩在屋里随便玩。这么小的孩子,被人劫持又死里逃生,需要舒缓一下心情,否则很容易落下创伤后遗症。就让他们围在大落地窗前指指点点,说些只有小孩子们才会明白的“傻话”,尽快淡化这段经历在他们那接近白纸一张的记忆中留下的阴影。
陌岩则半躺在窗边的沙发上,细细回想着无涧叛变这件事。酒店高层套房的风景真是不错,能望到阳光下闪烁的海面和渔民们出海的船只希望那些船不是奔着更多的孩童去的。
说来也奇怪,同一片海域,以大陆和岛屿的不同视角望过去,感觉竟像是两个时空。在海的那边他以为和小羽永久地分开了,却又被命运之手推到同一个寻常人来不了的岛屿上。
说奇怪也许又不奇怪,六道的运转规则就是三世因果。没有缘尽的两个人,迟早都会再次碰面吧。想到这儿,他的心里暖烘烘的。
到了中午,陌岩叫酒店送午饭上来,饭后听小羽讲述了别后的经历。当听到善渊女子学校美若天仙的女老师,以及那个叫“允佳”的女孩时,陌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怎么,兮远居然为小羽办了所精英女子学校为什么也不通知他一声呢
随后听小羽说,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