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允佳同陌岩在一片大叶子上坐下。不经意间触碰到陌岩的胳膊,如同三伏天摸到寒冰,真舒服啊。移动百科全书,还自带冰块,叫人如何不爱然而他俩人的关系虽是公开的,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搂搂抱抱吧看大师姐,虽然同鹤琅坐在一起,中间可隔了两尺的距离。于是挪到陌岩背后,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碰他一下,再把允佳往他身上蹭蹭。
然而小女娃很快就不耐烦了,挣脱她的怀抱,在大叶子上爬来爬去。魅羽怕她摔下去,从行李中抽出一条备用的裤带,栓住她的脚,裤带另头在手里攥着。银徽原本坐得离众人较远,见此情形主动移到三人下方的叶子上,时不时抬头望一下允佳。这个嗜血人魔看来也热得不轻,已经脱去斗篷,露出满头比婴儿头发还要细软的褐色绒毛。
“对啊,怎么会这样”篆晋喘着气问。道袍领子扯得老大,袖子也挽了起来,看样子若不是顾忌在场的女眷,他早就把道袍脱了。“咱们不是有娘娘给的指环吗”
魅羽心里也存着同样的疑问,但她一直没开口。因为她隐隐觉察到,答案同大师姐有关。
说实话,对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此刻身在何处,魅羽其实并不在意。离两月之期没剩几天了。她所关心的,只是和心上人还能一起待多久。有他在身边,去哪儿都无所谓。他若是不在了,话说连
天庭她不都住过吗,还扎过神仙的堆儿,不也就那么回事儿吗
“我对不起大家,”大师姐同鹤琅坐在一片叶子上,神情严肃地说,“娘娘给的指环是真的,但被我师父施法了。”
在座的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互望几眼就了然了。乾筠吐了口气,似乎终于解开心底之谜。“我说呢,离开齐姥观的时候,师父也交给我一个指环,说是我出生时,玉帝送的。看起来同娘娘给的指环一模一样,但那个指环摸起来有股暖意,而娘娘的指环,戴上阴嗖嗖的。”
“所以你就把疑虑都闷在心里,”魅羽冷嘲热讽地说,“啥都不和别人讲跟你这种人做队友,可真踏实呀。”
乾筠沉下脸来,“我爱不爱讲是我的事,至少我没害人。”
“程茵也没害人,”鹤琅正色冲他道,“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试问师长交给咱们的任务,难道不都是尽心完成吗”
“我们的师长绝不会派这种阴损的差事给弟子去做,”篆晋不屑地说。
“比如抢别人的老婆”魅羽指的自然是灵宝将王母从玉帝手中夺过来这件事。虽说玉帝负心在先、灵宝和王母两情相悦,这在旧式社会中还是很令人忌讳的行为,道士们无从反驳。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出身的子弟,”魅羽接着说,“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们鄙视我师父使阴谋诡计,那我问你们他若不使诡计,你们给他机会吗若论能耐,他不比你们这些道士们强凭什么,他就不该被考虑”
魅羽特意强调是“道士们”,这就把陌岩和鹤琅给排除在外了。
“在你们看来,有谁被这个系统压制了、欺负了,就该自觉淡出公众视线,韬光养晦。既是如此,那我师父若是当上玉帝,你们也可以去韬光养晦嘛别一说起别人,就叫人家淡
泊明志、两袖清风;轮到自己了则一哄而上,吃相比谁都难看。”
“说得好,”陌岩插了句。忽然间极速转身,一掌朝魅羽斜后方击去。几乎是同一时刻,下方的银徽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