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入膏肓了,又不想死,”老头边咳便冲魅羽说,“想去那边儿碰碰运气。你俩年轻人来这儿,为的什么”
魅羽叹了口气,“都是为生活所迫。大爷,待会儿上车后你跟着我走。”
魅羽虽也无处可去、无亲可投,但她至少有一样傍身之物拳头。
关于火车地铁这种东西,魅羽在兜率天和空处天听说过,今儿个还是头一回见。如巨龙从隧道中缓缓探出头来,漆黑油亮的机车顶部冒着浓密的白烟。魅羽是见惯飞行战舰的人了,此刻站在火车头旁依然被震撼到。这些个比她头顶还高的大黑铁轮要是转起来,带动着整条列车飞驰,那气势就算法力再高强的修道者也不敢挑战吧
列车停稳,共有七节车厢。魅羽的修为基本恢复,又能使探视法了,感觉像失明已久的眼睛重新视物。一扫之下,见七节车厢都是空的。就这还每天三趟车,有必要吗想不通。扶着境初上了第二节,老头果真跟在后面。车厢虽有些陈旧,倒是布置得典雅舒适。墙上的雕花壁灯古香古色,座位上镶着软垫,座位之间的木桌上还铺着干净的桌布。
魅羽把境初安置在靠窗的座上,老头在她身后几排坐下。火车开动后,先缓缓退回隧道里,再逐渐加速。好长的隧道,好宽的山,不过也好无聊。上车的时候并不觉得困,然而车厢底部传来的“咔嗒咔嗒”声太有规律了,睡意不可抗拒地袭来。她把头歪在境初胳膊上睡着了
她的面前是夜色笼罩下的野外荒地。倒并非漆黑一片,有种飘忽不定的灰白色光萦绕在她周围,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也不知光源在哪里。
前方是湿漉漉的雾气,当
中有个人影。这人披着件青灰色的斗篷,帽子与斗篷相连,看背影无法断定男女老少,却让她产生一种无法名状的畏惧。这个人很强大,不是一般地强大,至少是天神级别的人物。此人显然也察觉到后方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开,只是肩膀微动
魅羽倏地睁开眼睛,右手前伸掐住一个女人细长的脖子。这个女人留着蓬松碎卷的长发,三角形的双目通红如充了血,半开的口中露出两只尖利的虎牙,看样子正准备绕过魅羽冲境初的脖子上咬下去。
“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变成我们”女人恶狠狠地说。被魅羽制住后戾气丝毫不减,像是很难抵制正常人鲜血的诱惑。“早晚的事”
与此同时,有两只手从背后搭上魅羽的肩膀,她的耳边是湿冷腥臭又急切的呼吸。魅羽先不理背后二人,握着身前女人脖颈的手指头加劲儿,同时用上她的“自带火炉”功。
“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碰。”
女人颈部的皮肤被魅羽的手指灼得嗤嗤声响,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尖叫,却依然不退缩,还想探头去咬境初。魅羽胳膊一甩,把她扔到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随后一只拳头像长了眼睛般打在右后方一人的鼻梁上,那人闷哼一声,向后仰倒。另一人探头下来欲咬魅羽的脖颈,她微微起身,脑袋后仰,用后脑勺撞上那人前额,那人软倒在地。
这时想起还有个老头跟她一起上车。起身回望,不好有一男一女正像蚂蟥一样将老头按倒在座位里,贪婪地吸他的血。老头身边的窗户是开着的。明白了,整趟列车先前确实是空的,这些人害怕禁制躲在隧道里,等列车开动之后从窗户里爬进来。
魅羽虽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度,却也知道但凡嗜血者一旦吸上了血,你就是拿刀把他捅成蜂窝都不能让他停止。
然而若是不立刻制止,老头很快就会变成干尸一具。只得念了几句老君的咒语,先把两人弄晕。随后走到老头身边,将两个嗜血者从敞开的窗户里一一扔出车外。先前袭击她和境初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