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受尽屈辱的节骨眼,皓元凌家非但没有鼎立支持自己,反而还颁下了召回令,这让凌雍赞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什么老祖亲自传令为什么她是我的人,我必须要把人带走。”凌雍赞无视啸月宗千百门人,当众发飚。
跟班脸色臊红,用神识传音的方式回道“公子,老祖说了,既然外界已有传闻,万俟弱水便是不洁之人,没有资格成为凌家的孙媳妇,您看老祖都发话了,公子,咱们还是撤吧。”
跟班只把话说到一半,目光便意有所指的瞄了一下站在广场中的风绝羽。
适才一战,他已看出风绝羽的修为远在凌雍赞之上,自家公子素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如若任由公子继续胡闹下去,万一弄的双方无法收场,公子绝对难以全身而退,要是公子受了伤,那他和同伴,即使回到皓元,也绝对会背上一个周护不力的罪名,所以有的时候,跟班知道自己的责任并仅仅限于保证公子的安全,更多的时候,他们要起到警醒的作用,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尽量让公子远离危险。
很显然,现在的啸月宗就非常的危险。
大家同为大世的修行者,谁身上有没有些硬骨头,灵洲啸月纵然无法媲美皓元凌家,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弄出个两败俱伤,且不管之后啸月宗的结局如何,公子终究还是要吃亏的。
跟班挡在凌雍赞的面前,甚至已经动了打死也不离开半步的念头,此时被凌雍赞毒打,总好过回去之后受门规处置。
“妈的,这老祖的传讯,你就不会当作没看见。”
凌雍赞无处泄气,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跟班的脸上。
跟班蹬蹬往后退了两步,没敢用神力防御,右边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
但他仍旧坚持没有把路让开,反而无比郑重的提醒道“公子,你打死我也没关系,但属下绝不能让你再受伤了。”
凌雍赞磨了磨牙,一腔怒火无处安放,别看他生气,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风绝羽的修为绝对要在他之上,倘若冥顽不灵的非要跟人家你死我活,那自己多半是要吃大亏的。
万俟弱水在啸月宗的传闻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无论她是否真的跟那位啸月的副宗主早有奸情,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局已定,凌家是不会收留一个不洁之人,哪怕是误会,有朝一日可以洗清冤屈,凌家也一样接受不了她曾经和风绝羽“有染”的烙印。
知道自己此行必然会带着屈辱离开,凌雍赞筛糠似的哆嗦了起来,看着广场之上一张张戏谑和得意的面孔,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万俟弱水,你给我听好了,我凌雍赞绝不是任人欺凌的窝囊废,今日你加著在我身上的屈辱,以后我必定会找回来,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肮脏的女人,让你变成真正人尽可夫的荡妇。”凌雍赞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毒,就连说话也是恶毒的令人发指。
他随即转向风绝羽,同样恶毒道“姓风的,你也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凌雍赞的余生,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你,直至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走”
凌雍赞留下了恶毒的誓言,转身带着两名跟班扬长而去,他的用心歹徒、恶意彰显,都让啸月宗的弟子不寒而栗,直至三人飘然而去已久,那股怨毒寒冷的气氛仍旧没有随着山上轻柔的微风逝去。
“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啸月广场死寂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