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木宏图忽地抱拳,嘴上说不敢,表情上却没有“不敢”的意思,反而说道“皇上,如今外界传闻,皇上昏庸无能、又陷害贤良,使得天南贪官横行、百姓遭殃,如果是恶贼兴兵作乱,为何要用如此旗号谋逆造反,难道皇上不觉得可疑吗”
周仁广双眼一瞪“他们见朕要杀上官凌云这个逆贼,故意找的托辞,这有什么可疑的”
“皇上。”张长龄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一夜里全国各处发生叛乱,受牵连而死的朝廷命官不下三十人,而且个个身上留有贪污铁证,经初步核实,句句确凿,最起码,这贪官横行、百姓遭殃就说的没错了。”
不给周仁广辩驳的机会,木宏图上前道“还有,上官凌云谋反没有确凿证据,反倒微臣听说,有某些人觊觎上官府的宝物,故意陷害,不知皇上可有听说”
说话的时候,木宏图故意看了看一旁的天剑山众人,果不其然,铁希阳、虹佑庭、任烈、柳榕潇等人的脸色变了变
周仁广顿了顿,连拍桌案道“道听途说,岂可乱信”
“皇上。”
周仁广今天早上已经是被无数次打断了,每次都是木宏图和张长龄,恨的周仁广咬牙切齿,站起身来龙颜大怒道“木宏图,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也要跟着向南候和刀仲一起造反吗”
木宏图把腰弯下,毫不畏惧的道了声“微臣不敢”
随后说道“微臣并非道听途说,实是有证据证明,上官凌云为歹人所害”
“证据”
这句话把所有人说的一愣,尤其是徐烈锋和徐子阳更是郁闷,按照说这件事的梗概除了自己二人和天剑山没有人知道,也没留下什么证据啊木宏图怎么会有证据
天剑山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这件事牵连的是世家之争,为了不让别的强大世家知道关于宏图的消息,他们才给上官凌云安的谋反罪名,至于所谓的宏图宝物,压根提都没提,要是有证据,岂不是走漏了风声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张长龄伸手入怀掏出一封折子,让小太监呈了上去。
不等周仁广打开,张长龄大声道“这封折子上的写的是徐家徐子雄、徐青二的供辞,明确的指出天剑山为了某件宝物而怀疑到上官凌云的头上,故此串通徐家、金银会,甚至是皇上陷害忠良,老臣敢问圣上,可有其事”
“哗”
木宏图的一番话说出来,全场众人无不色变。
正如周仁广猜到的那样,木宏图为了上官凌云,连天剑山也不怕,于此刻到御前逼宫来了
至于那封折子,乃是风绝羽亲笔所书,于起事的当晚投递到张长龄府上的,就是怕周仁广矢口否认,临时起意想出来的办法,有了这个折子,加上正快马赶来的公羊于来的人证徐子雄,不怕周仁广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至于往后会发生什么,风绝羽就没想过了。
不过他知道,想扳倒一个国家的政权,光是靠几万人小打小闹的四处打游击根本行不通。要叛乱就要有明正言顺的理由,必须在朝中找到一些正义之士,然后双管齐进、造成舆论对朝内朝外的压力,才有可能水道渠成,让周仁广毫无反击之力。
而这封折子给谁都没用,唯独给张长龄才敢冒死进谏,再配合各地义军对百姓们的影响,至少可以让周仁广英明君主的形象大打折扣,再步步紧逼,才能够让胜利的天平向自己一边倾倒。
权谋、心术,风绝羽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的头脑却不比别人差,凡事面面俱到,才有可能成事
面对折子上的指控,张长龄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