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谁又能逃得过名利二字”说完,青鸟挥了一下马鞭,抽打得空气发出一声脆响。
景舟大笑道“是这么回事,即便是仙人,也不是无欲无求。”
过了许久,沉默不语的白狐儿脸才开口道“所以你收姜泥为徒”
景舟坦诚道“不错,这丫头是身怀大气运的人,我这修为,想要再进一步,自然也需要气运。除此之外,姜泥也确实是天生剑胚,收一个女剑仙作徒弟,这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我虽所学甚杂,不过也悟有两剑,总得找个人传下去,不至于白白来这世界走一遭。”
白狐儿脸平静道“你本可以不说这些。”
景舟将盖在脸上的禹工地理志拿开,看着白狐儿脸苍白的侧脸,笑道“我这一身伤能好,还要靠你。青鸟更是自己人,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起初景舟还以为青鸟是徐骁送到他身边的探子,只是日久见人心,在北凉王府这段日子,青鸟一言一行,似乎都在为他考虑,这叫他不禁想起来大司命。青鸟和大司命有一共同之处,便是忠心,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
“我赶的车比马夫好”这样的话,大概也就只有青鸟才能说的出来。
“是自己人吗”青鸟身子一颤,耳边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马车行了小半日,已经离开陵州城数百里远了,这叫景舟难得夸了徐凤年一句。这家伙虽然奸诈,但终归还是个良心商人,起码这马不是劣马,赶起路来还算快。不然他先去一趟青城山,再去一趟青州,最后转路去东海武帝城,别说黄花菜了,就是黄瓜菜,都得给凉透。
又往南行了十几里,路愈发荒凉,只是远处却多了一队人马,马蹄阵阵,烟尘飞扬,显然人数不少。
景舟半立起身子,眯眼朝前看了看,打趣道“你瞧,我说的不错吧,你这张脸,平白生出不少麻烦。”
这鲜衣怒马带着一群凶煞仆人的公子哥拦住他们的马车能为什么
劫财
公子哥可做不出这种丢纨绔脸面的事来。
除了财,可不就是色了
白狐儿脸“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只是看书。
青鸟有些不确定道“公子,那人似乎是丰州的李公子。”
“北凉四少,徐凤年的狐朋狗友李翰林”景舟顿时想起来,这叫翰林的似乎还是徐凤年的死党。能记住李翰林这名字,还是因为这家伙无恶不作,都说人如其名,李翰林则是刚好相反,和翰林二字无半个铜板的关系。李翰林不但对徐凤牛日常的各种怪诞行为亦步亦趋,奉为经典,更是模彷到位,甚至独辟蹊径,在北凉他俩祸害都是叫人谈之色变的人物。
“吆,车厢上这位小相公要去哪啊”一身红衣的李翰林打马上前。自从他收到徐凤年回陵州的信后,便迫不及待想要来陵州城见见凤哥儿,只是被他爹禁足了几天,将时间耽搁了。本来他还一肚子怨气,此时在半路遇到景舟三人,算是怨气消散。
无他,车厢上那紫衣少年,是个美男子。
他李公子有个特别的癖好,那就是独爱唇红齿白的小相公,这不即便是来陵州,身边还带着两个长相清秀的书童以备宠幸亵玩。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白狐儿脸将书一合,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这次麻烦是来找你的,看来你以后出门,最好也带个斗笠,省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