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禄山见景舟手持折扇,身上自有一股风流气度,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却比那丰州姓李的公子要强千百本,寻思道“世子殿下这三年游历,果真没有没吃苦,人长大了不少,知道交一些靠谱点的朋友了。”
景舟朝着褚禄山点点头。
徐凤年搂着褚禄山的脖子,奸笑道“禄球儿,你最近有没有纳美妾”
褚禄山谄媚道“还是世子殿下懂我,最近刚纳了一房,还没敢享用,给世子殿下留着,不知世子殿下什么时候赏光,咱们喝点酒,听听曲儿,然后嘿嘿”
徐凤年点点头,“这个先不急,今日咱们先去那紫金楼,见识见识那鱼花魁的舞剑。”
景舟从塌上起身,身子一晃来到白狐儿脸身边,笑道“走,咱们先去快活快活,看看这名扬陵州的鱼花魁有何不同之处。”
下一刻,景舟的身子如同移形换位,已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白狐儿脸看了看景舟消失的方向,略作迟疑动身跟了上去。
“你大爷的”徐凤年破口大骂一声,这俩人说走就走,将他仍在原地,亏他世子殿下还拿他们当朋友
姜泥得意朝徐凤年笑了笑,觉得如今老天终于开眼,这北凉王府内,终于有人不是围着徐凤年转了。
“殿下咱们”褚禄山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徐凤年咬牙切齿道“咱们也去”
老黄眼睛一亮,从地上起来,朝着徐凤年做了一个只有他俩人才能看懂的手势,那意思大概是我也想去。
“老黄,那是年轻人的地方,你这身子就算了吧。”徐凤年拍了拍老黄的肩膀,无视老黄幽怨的眼神,又安慰道“等少爷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两壶紫金楼最贵的花凋。”
“带银子没”徐凤年朝褚禄山问了一句。他徐凤年虽然喝酒吃饭从来不给钱,只是唯独去风月之地向来不惜银子。
徐禄山掏出几张银票,嘿嘿道“就是把紫金楼买下里也够了”
“走褚球儿,咱们也别晚了”招呼了一声褚禄山,徐凤年无视姜泥满脸的不愿意,拉着她朝外走去。
世子走了,这听潮亭旁的一应东西却得好好收拾,尤其是那两根紫禁鱼竿,是世子殿下的最爱,红薯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将鱼竿从湖内抽出。
世子爱钓鱼,这鱼竿用完后自然要收拾好了,以备再用。
相比红薯手中的两根卖相不凡,一看便是珍惜之物的鱼竿,青鸟眼前的这跟鱼竿便普通至极,不过是随手从王府内折下来的一根竹子。竹竿下部,还挂着几片翠绿的竹叶。
红薯将那两根紫金鱼竿收好,来到青鸟身旁,笑道“山鬼公子也是个趣人儿,随手折根竹子也就算了,钓鱼也不用鱼钩,就这么挂根线,这可钓不上鱼来。”
红薯身后的一个侍女跟着笑道“大概那公子只是”,她话只说到一半,不由惊呼道“这是鱼”
原本在一旁收拾塌子的几个侍女均将头扭过来,齐齐看向青鸟手中的那根鱼竿。
鱼线之上,咬着一尾巴掌长短的鱼。
紫金楼名气很大,大到连街头要饭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楼里的姑娘哪个腰功最好,哪个箫吹的最动人,哪个又自带体香,骨头最软。毕竟在这陵州城内,有关紫金楼的小道消息,就一直没断过。
只可惜,这的地方,最是耗钱,不少人耳朵虽听了不下千百遍那楼中姐儿的消息,却从未有过机会进去目睹一眼,只是在午夜时分,梦里和那些姐儿温存。
随便问了一个人,景舟带着白狐儿脸信步前行。二人走的虽看似缓慢,实则速度颇快,只有影子闪动,叫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