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杭州城内有一座烟波楼”
“只是,只是”
听到黄钟公似有顾虑,景舟开口问道“只是这烟波楼莫非不好惹”
像黄钟公这类魔教中人,做事随心所欲,这四个人,之前更是没少杀人,世间能让他们忌惮的不多,此时一处烟花之地竟让他一连说了两个只是,想来这地方怕是不像看到的那样子简单。
“公子才智过人,这烟波楼确实不是一般的风月之地。”
“江湖上势力虽多,却没人敢去烟波楼闹事,那些闹过的,如今坟上早已长满草了。”
“不过这烟波楼虽然神秘,却不干涉江湖中事,只要在里面守规矩,倒也和寻常的风月之地无半点区别。”
如此倒是有趣的很,景舟笑道“公子我像那种不按规矩来的人吗无妨,我且去看看。”
这话让几人憋的难受“你还按规矩来事这江湖死在你剑下的人不知多少了,便是任我行,不是也被你教训了一顿”
只是,这些话几人没敢说出来
长夜漫漫,难以入眠。
景舟换了一身白衣,手持折扇,来到了这杭州城里最有名的烟波楼。
他非良人,所以来这种烟花之地,却是最好的选择。
话说这逛烟花之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首先便要把银子准备充足。
人可以无才,可以无德,亦可以无力,但这逛花楼,唯独不能无财。
钱财不足,这大门儿都进不去。
当然,柳三变除外。
自从“花楼”二词诞生后,这天下的男儿又
多了一个挥霍之地,相对于酒食那点儿银子,这花楼就是个吞金兽。
不过,这数百年来总有个例外,此人便是柳永。
人家是来花楼挥霍的,柳永却是靠着楼中的姐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潇洒地活着。
他景舟缺的东西不少,恰巧,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摇着折扇,景舟不禁感慨道“生儿当如柳三变,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花翻露蒂,不敢高声语。”
这柳三变何许人也男人中的楷模,我辈之标杆
古往今来,稳坐吃软饭第一把交椅
便是许仙、董永、宁采臣,也得甘拜下风
有诗词为证“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多少男儿想做柳三变,如有柳三变的女人缘,便是皇帝老儿都不换。
“兄台,好诗好诗,果然是我辈中人啊”
“不若我等结伴而行,也好多一分雅趣”
景舟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胖一瘦两人满眼火热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让他好一阵心寒。
其令人头皮发麻程度,仅次于辟邪剑法开篇八字
“哈哈,在下家中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开玩笑,这逛花楼,他景舟怎会和这俩人一起去,即便是要带人去,那也得带任盈盈这样的女子不是
胖瘦二人“哦”的长拖一句,均是一副“我懂”的样子“今夜错过兄台这等大才,那倒是可惜了,不过,还是家中之事为重。”
景舟转身隐没在人群中,对俩人的话不知该如何作评。
“什么河东狮吼,怕妻”,那俩人的脑补能力,真是让他赞叹不已
此时天刚落幕,杭州城内渐渐热闹起来。
整条街上挂着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