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开始翻动司马德戡仅存的几件行李,见翻不了什么,嘴里就开始咒骂了起来,其中一个径直走了过来,开始在司马德戡的身上翻动了起来,伤口粘连在盔甲上,那人在掀开盔甲时也撕开了司马德勘尚未愈合的伤口,司马德戡痛得呲牙咧嘴杀猪般惨叫了起来,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从司马的身上找到了一样东西,另外几个人立刻围拢了过来,这是一把已经被血浸得发黑的弯弯的
“这是什么破东西”
几个人立刻失望了起来,那人随手把笛子扔了出去,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马德戡,冷笑了一声,他抽出了腰刀。
“现在只有这件东西最值钱”说完挥刀砍下去
司马德戡扭过头看见自己无头的躯体喷出如柱的血浆,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大的他听到了响成一片的“啾”“啾”他看见遍地的鬼魂在飘荡
“这家伙的眼睛瞪得挺吓人的,把他扎了”一个卫兵嚷道。
这是一片箫肃的荒地,秋风在草丛里呜咽回旋着,成群野狗驱散着吵闹的乌鸦,而乌鸦却在尸体间跳跃,夕阳开始慢慢下沉,荒地也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秋风还在草丛中游荡着
草地里响起了微弱的吟唱声,就是那只被随意抛弃的龙呤,它一直在风中低声倾诉着,似乎在抱怨这血腥杀戮的世界,白天野狗的嚎叫、乌鸦的嘶叫淹没了它的呻吟,只在寂
寥的夜晚,在无情的秋风中自顾的吟唱。其实它并不知晓已经有好几拔人为了寻找他几乎将这附近翻了个遍。终于,有个人寻声而来,在血泊中找到了它
他迅速用布将它擦开干净,又小心地将它包裹了起来藏进胸口,然后双手合十长叹了一声“阿弥陀佛,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又物归其主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
娃娃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可儿病了,整天的低烧,浑身无力。扯着两个孩子的娃娃步履艰难,桃花源仿佛越来越遥远。
今天,趁着可儿稍微好一点,娃娃想多赶一些路,这让她们在白天错过了集镇,晚上只能在山路旁的树林中休息了。娃娃不知道桃花源还有多远,她也不知道她们露宿的这山连着山的地方叫什么名字。点点很快就睡着了,娃娃摸了摸可儿的额头,虽然温度不高,却像针一样扎着娃娃的手心。
“我没事”可儿乖巧地冲娃娃笑了笑。
“试着睡会儿”娃娃拍了拍可儿的脸,可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后,可儿也睡着了。娃娃困极了,可是她不敢睡,毕竟这是在荒郊野外,刚才她还听到了野狼的嚎叫声。
夜已深,娃娃终究抗不过睡意,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
娃娃不知道,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叫阴阳界,而娃娃更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就在山路上,一支马队冲着她们这边飞驰而来,这是一支黑色的马队,车轮滚滚,马蹄飞扬,却又无声无息,他们在黑夜中疾驰,前面五个骑士,后面五个骑士,中间是一辆八匹马拉着的一辆硕大的马车,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马匹,黑色的马车,如同从地狱里的窜出来的恶灵,马队所经之处,阴风扯地,寒气森森,夜鸟从枝头坠落,野兽伏地颤抖
车厢里,魅像个孩子般依偎在令狐行达的怀里睡着了
令狐行达低头看着魅,魅的脸已经被绿矾油融去了半边,看样子再也无法恢复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