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曾想,自个都要告老还乡了,一道圣旨从京城而来,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侯爷了。
薛老太爷心里是惊吓多于欢喜。
外孙成亲,自己被赏赐爵位,这怎么看都感觉跟外孙脱不了干系。
薛老太爷越琢磨越慌张,那个位置可不是能随便肖想的。
景雍帝的儿子可不止自个外孙一个,再说了,自个外孙又是个没娘的孩子,他们薛家也没有根基,帮不了什么。
若是外孙因此丧命,他死后都没脸去见女儿。
这人年纪大了,情绪起伏大点就吃不消,再者路途遥远,这刚进京,人就倒下了。
后面得知实情,悬着的心猛的落地,用药吊了一年,走了。
临走前,老太爷先是叮嘱大皇子,好好过日子,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又同儿子说,不必过于管教薛宏。
有时候,平庸才能活得长久。
薛父这人,没啥大能耐,但好在有脑子,听懂了薛老太爷的意思。
于是乎,薛宏就渐渐被养成了这般德行。
刚刚才松口气的小厮这心又提了起来,恨不得一把捂住自家爷这张破嘴。
可他不行。
小厮苦着脸,心里已经在开始为跪祠堂做打算了。
“表亲你也配”
霍肆玖可不给他面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宏,眼神充满鄙夷不屑。
“若是不想死就麻溜给小爷滚,不然明个小爷就让人去薛家,叫你爹带人去黑甲卫的地牢给你收尸。”
霍肆玖拿黑甲卫吓人不是一回两回了。
左右顾钦寒和景雍帝也都惯着他。
这黑甲卫的名声不太好,有一大半,都是霍肆玖的功劳。
薛宏这下彻底清醒了,人还被吓得打了个摆子。
“美娇娘”也没心思去惦记了,整个人瘫在小厮身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华初酒肆。
霍肆玖轻哼一声,“屁大点胆也敢跟小爷攀亲戚,我呸”
霍肆玖想着自己给师父的长嫂解决了一桩小麻烦,心里还有点得意,抬腿往下,打算去见见苏末。
只是才下两步楼梯,霍肆玖就停了下来,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行,这拜见长辈得礼数到位,贸然叨扰,不妥。”
“再者顾府都未透露消息出来,我这过去,引得旁人注意,听见不该听的消息,岂不是坏了事”
想到这点,他又重新回了楼上。
他现在栏杆前,往下看去,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霍肆玖松了口气,还好没下去,不然岂不是白走一趟。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刚刚没喝的完的酒,一口饮尽,而后看向身旁的小厮。
“明日去库房挑些好东西,小爷要去顾府拜访。”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人,最主要的,就是能听出主子的话中含义,并绝对性服从。
小厮跟霍肆玖多年,知道的消息也不少,这一听,就明白霍肆玖要拜访的人是谁。
心里当下就对明日要挑选的礼品有个数了。
他点头应下,“奴才明白。”
霍肆玖又喝了一杯酒,双眸微眯,“府里湖边的柳树长得不错,等回去你去折根柳条,明日给薛伯父送去。
这柳条可是好东西,你届时让薛侯爷别辜负了小爷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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