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被刺杀是大事,虽他们未在黑衣人身上找到任何东西,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前面的驿站是官驿,到时候让里面的驿卒去通知官府,他也好书信一封送往京城,禀报情况的同时,也好为那两个身故的同僚讨些赏赐。
再者,他们身上只带了些金疮药,轻伤尚可敷衍了事,可还有几个受了重伤的同僚,若不及时医治,使得伤情加重就坏了。
随着柳斯仟的一声令下,除去留守的人外,队伍继续前进,考虑伤员,速度不快。
马车内,顾平安他们也醒了,发现顾钦寒不见了后,纷纷看向了苏末。
顾杏年小脸皱成一团,“娘,舅舅呢”
苏末垂眸,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道“你舅舅去办他自己的事了。”
顾杏年疑惑的眨眨眼,“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办完事就会回来的。”
顾杏年还小,好糊弄,听完苏末的说辞,虽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站着趴在车窗上,掀开帘子,看起了外面的风景。
陈卿舟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迷,抿唇,默默挪了下身子,不动声色伸手,接过了掀帘子的活计。
顾平安还有些小高兴,师父不在的话,那么自己习武一事就可以偷偷懒了。
没办法,近些日子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回事,像是要一顿把他喂成大胖子似的,累的他辛辛苦苦攒的肉都瘦没了。
顾锦年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不过马车内还有兄长与小妹,以及还有陈卿舟在,就算心有疑惑,他也没有贸然开口询问。
马车摇摇晃晃,不多时,便抵达了官驿。
柳斯仟翻身下马,拿出自己的令牌给迎过来的驿卒看了眼。
“禁卫军办差,腾几间上房,备上好菜,另快马加鞭赶往最近的县衙,命县令差一队衙役过来,同时寻个治外伤的大夫来,命其备上好药。”
说罢,他将令牌收回,取出一小块碎银子,丢给驿卒。
驿卒看了眼禁卫军的令牌,不敢磨蹭,接住碎银连忙应下。
驿卒招来两个同僚,让他们去安排房间和饭菜,自个则是去马厩牵了马,朝着最近的县城赶去。
此处的官驿不大,跟一处小院子似的,来往的人也不多,虽有不少房间都空着,但上房却只有两间。
柳斯仟想都没想,就让驿卒领着苏末他们去二楼的上房,同时不忘告诉苏末,他们需要在此处留宿一夜的。
苏末颔首,没有多问,跟着驿卒上楼。
至于柳斯仟他们,则是住院子两边的厢房。
驿卒殷勤的领着苏末等人进了二楼的其中上房。
房间干净整洁,挨着窗户的桌子上,还有个插着野花的净瓶。
花是大清早,驿卒从附近的林子里摘来的,因浇了水的缘故,浅紫色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绿叶相衬,遥遥望去,别有一番雅致。
驿卒见苏末未露不满之色,心里松了口气,将隔壁的上房也打开,留下一句有事尽管吩咐后,便识趣的离开。
晚上被我闺女缠着玩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她玩累了,我背她回她房间去睡觉,这小家伙,居然趴我背上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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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寒恢复记忆的消息,在苏末清醒过来后,258就告诉了她。
苏末沉默不语,眸光扫过马车后,又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了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