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执擦擦额头之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说话的声音愈发小心谨慎,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触犯君隐的逆鳞。
不能再多想了
越想越害怕
付执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尤其是君隐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让他胆战心惊的,甚至还有些喘不过气。
而且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像发现陛下眼底的心疼
当他想仔细观察时,什么都没看见,仿若出现幻觉一样
他在想什么啊
陛下怎么可能会出现心疼的情绪
“付执。”
君隐冷淡的话传进付执耳中,吓得他立即打起激灵,“臣臣在,陛下有何事”
完了完了
自已在说什么屁话
这是要掉脑袋啊
君隐不耐烦道“你一直在发什么呆变蠢了吗还不抓紧滚下去抓药”
付执瞳孔地震,哆哆嗦嗦道“遵遵旨,臣这便下去备药。”
待他离开后,君隐没了在人前那副冷静的模样,眼神紧紧地盯着毫无生气的沈辞郁,喉咙疼得她呼吸不过来,发颤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孤我”
“我只是想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有错吗”
“沈辞郁我没错”
“我承认自已离不开你”
“同样的”
她的言语逐渐变得疯魔起来,“你也不能擅自做主离开我,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们是一体的”
“你听到了吗”
“我们是一体的。”
“说啊”君隐咄咄逼人,昏迷的沈辞郁明明什么都没说,却逼得她的眼眶泛起湿润,“我叫你说出来”
她不在意,持续性输出疯言疯语,仿佛想要在其中找到心理上的某种安慰,实际上是自已骗自已罢了
沈辞郁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了很多君隐制定好的计划,比如想攻打桓盛国的想法暂时搁置,想去国师府查找慕殇的事暂时搁置,临近去同缘寺的事暂时搁置
君隐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极其容易躁怒,因此,每年的五月初十,她基本都会到同缘寺待上几天,吃斋念佛,情绪会平静不少。
她原本想的是,等带沈辞郁到了同缘寺,自已便给他求一支一世平安的上上签,她不信这些,可终究还是想为他求一支,希望他能被神明所眷顾
君隐现如今除了上朝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待在寝殿,奏折也一并且带到此处。
一连过去好些日子,沈辞郁仍是没有转醒,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呼吸也变浅浅的,好似下一秒人就要没了。
如此一来,遭殃则是付执,整天面对君隐充满寒气的脸,阴森森的旨意。
就在人头即将落地时,沈辞郁醒了,虚弱地轻咳着,“咳水”
快被暗卫抓到门关的付执喜极而泣,用力踢旁边人的脚,“人醒了快放开我”
接着又对正在倒水的君隐叫唤,“陛下求您放过臣吧”
沈辞郁难受地捂着头,“好吵”
君隐危险的神色倏地闪过,“放开他,都滚下去。“
两人身体一抖,恭敬道“遵旨。”
说罢,他们迅速走出寝殿。
君隐端着水坐在床边,想伸手扶着沈辞郁起来,结果对方却应激的推她,“滚开别碰我”
“你”身形微僵片刻,她拽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双眸,嗓音低得厉害,“害怕孤”
沈辞郁一句话不说,一直哭一直